再之后,酒店代替经理装作服务生的歹徒,他分明可以糊弄完了白少君,见好就收的立马带她走,怎还会冒着节外生枝的风险,要挟张巡警去破案其中?
再还有百乐门的林经理,他鹤容世哪一次不是鞍前马后,尽心竭力的助她行侠仗义,横扫不义之事,以正纲纪?
只不过鹤容世当她是最亲近的人,什么喜怒哀乐,十几年的孤寂寒苦,尽有了可取暖之处,正如她方才终得见阿爹,亦是险些绷不住心弦。
更何况鹤容世他……白久一直都记得,他自小是个暖如太阳,普照大地的人呢?
难为他半分未变,十几年如一日的作为她的双目,一直在看着这人世间。
至于为何禅位给了那兰,让她做了十几年的主母,大可是如她所说,这天大地大,他想全心全意的做好,独一人之力,太难太难。
“多谢阿姐直言,是我一直愚钝,到如今已经大彻大悟,之前太过强人所难。”白久含着眼中氤氲,回头看向外头天光,“他最早寻到了我,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护我左右,我竟没有半分是为他想过的。”
“傻丫头,明白了就好了。”那兰欣慰盎然,伸出手理了理她鬓边发丝,“我和他一直从未怪过你的,别再多想了,你现在要做的要事,就是要把他养好了,尽力生下来,母子平安才是你的头等大事。”
“阿姐放心,我会的。”白久毫不迟疑,说的是爽快,双眸面色尽敛不安,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开口又道,“只是你这婚事,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属下民军建军团长傅辞,拜见善容妃娘娘,那兰公主。”刚要弄清心中疑惑,从外又来了一派人影,是一袭灰蓝的傅辞着军装,也进了司衣局,就站在门外参拜。
“傅团长来得正好,本宫刚好又是向你询问,还望您如实回答。”白久见着他,气不打一出来,“本宫方才太庙请安之后,有幸去拜见了太上皇陛下,陛下喜闻乐见,同我提起了您和那兰公主的成婚大喜。”
“属下感念娘娘挂怀,不知娘娘对此有何吩咐?”傅辞跪地抬头,隐约感受到了白久,礼貌体面的散发出似曾相识的怒气,他熟悉至极,顿时汗如雨下。
又想起苏小婷说,她找到了段久卿,想不到会是隐姓埋名成了白久,可他心如磐石,非段久卿正大光明之名号不认,以为是苏小婷思念过甚,错当成了段久卿。
“吩咐不敢当,本宫是主神亲封的后妃,不得干政是本分,再者,主神给本宫所拟封号为善容,傅团长这样恐慌,又是做甚?”白久对他这老实头是气得源源不断,脱开了那兰的手,往外跨过门槛走去。
“哎!”那兰心下也觉得不好,上前制止,“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阿辞他从来都是个榆木脑袋……”
“这日头是大了些,但阳春白雪,我看傅团长大汗淋漓的,做这么紧张,是终于想起了,您和那兰公主,本该早在十几年前就该举行庆国成婚礼的吗?!”白久此话一出,惊天地,泣鬼神,自天上地下为之一大叹息。
当真是活脱脱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当初那兰的婚事,还是云苏旧国还在的时候定下的,当时最护着那兰的便是只有云苏国的公主,那兰神脉的妹妹段久卿了。
“娘娘怎会知道这事?陛下也太健谈了些,竟将这旧事说与您听。”蕊儿见状看出不好,自作主张出来破了尴尬,“您该是累了,与那兰公主要好,一时糊涂在这事上动了气……”
“本宫可清爽得很。”白久倒是一改往日的缩头缩脑,指着傅辞又说,“难不成傅团长当初死而复生之后,又临时改了主意,才会拖延到至今才成婚的吗?”
白久恨铁不成钢,他傅辞归根结底是个男儿身,怎会半点都护不着阿姐,让她这柔弱的随好性子,白白做了这十几年的冤大头?
当初给他指婚,这点用都派不上,枉费她所托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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