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的确不能怪他,他当初可是为了我,才求来了这十几年。”那兰依旧上前阻拦,挡在了傅辞身前,“主神他一向都是论公正应得的,于是阿辞他……”
“属下还望那兰公主别再多言。”偏偏让傅辞断言阻拦,因他觉得这等隐晦之事,的确不能大白天下。
“瞒着本宫不说,看得出傅团长也是个懂得抗得起大任的人。”白久这刚下的阴云密布,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好了,本宫看时候也该走了,还劳傅团长陪着那兰公主看看这些新服。”
“属下遵命。”傅辞才算一身轻松的站起,拱手一礼,“恭送善容妃娘娘。”
“主神陛下回来了,可是需要伺候着洗漱歇下?”鹤容世刚徒步走进了中宫,将经羽放在剑架台上,身旁便拥上了了宦官宫女,想给他一顿收拾干净。
“连你们都觉得,我这身刚换上的行头又有味道了?”鹤容世反倒是嗅了嗅自己,“确实是一股子鱼腥味,要是就这样去她那边,一定会被她从塌下踹出去。”
“陛下说的是。”宦官一个个笑得其乐融融,“您现在不似从前时常在外了,有善容妃娘娘时常盯着,归心似箭的,奴才们也就放心了。”
“你们倒是好眼力,可是看见她出来晃悠了?”鹤容世被他们拉住了耳朵,想多打听打听,他不在的时候白久急眼会是什么样子。
到了她身上,怎样都是孩童心性,总是见她那副宁静致远,不为所动的端庄百态,虽说是静心平气,但难免会无趣厌烦,看久了也就觉得她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谅谁看了,都觉得她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了。
鹤容世深受其害,对她有半分的沉寂都疏忽不得,想要得寸进尺。
让她着急也好,生气也好,总比什么事都锁在心中,将受尽的委屈苦处一声不吭的化为灰烬死去,届时无力回天,力挽狂澜,免不了又会失去多少,亏欠了再也弥补不回来。
“回陛下,善容妃娘娘这会子被那兰公主拉去司衣局挑看新衣了。”宦官帮他换上了较为轻巧寻常样式的广袖常服,嘴上亦是毫无妨碍的回话,“虽是换了身衣服样式陪同前去,可看得出来娘娘心不在焉,看来是回了以婵宫,被方才所见的天火杞人忧天,知道您出去了。”
“是吗?”鹤容世不由得一笑,“难得能得她为之色变,她现在有意下如何,身在何处?”
“陛下,就在适才,娘娘从司衣局辞别,看样子是知道您回来,要找您来了。”宦官也替他咧嘴笑着这喜事,“娘娘身体重,不知需不需要奴才差人,将娘娘架过来?”
“不用,她不喜别人瞧她不起,而且她月份大了,多加走动走动也好。”鹤容世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领子,转身走出屏风,“来人,准备好笔墨纸砚,我想起还有许多奏折没批。”
“是,奴才们这就去办。”宦官分批收拾好了他换下的物件,这边又有几个走过别处去准备东西去了。
照着云苏皇城的旧制,这里一切未改,中州主都的陈设规矩传统古老,传扬在外一如当初独立自生的云苏国。
以往还在东宫时,若能够凌晨起,便能看到远处高山峦叠翠被浓雾覆盖成汽,似如云从窗里出般的仙境之景,早成常态。
而鹤容世见着此景,总能想到段久卿,时时是一副修仙白服,不似存在凡尘人物,再加之她不会凡人梳洗打扮,终日除却东宫事宜之外,常常是以一副道中装扮示人。
鹤容世见得最多,耳闻目染,只觉她不施粉黛,城心如许,白玉无瑕,他总能一眼看出她心思透亮无染,反到成了他见惯污泥秽物的心中桃源。
原以为这不过是将她作为尊长,不知不觉多加依靠,也是人之常情,到后来才知她早成他命中独一无二,生死相依。
不曾想她这仙骨已经入气三分,历经多少磨难也改不了一丝动摇。
自踏出白府,遇到他后,祸事接踵而来,但她心大如许,还能放过白少君,带上林竹一同逃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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