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这是在做什么?”白久别过脸,“我虽醒来不早,但这个时辰,也不是你懒散闲走的时候,十几年未经您手处理的中州事宜……”
“阿姐之前都做的妥当,至于美中不足的高税风气,我早已设好了解决之法。”鹤容世的声音越来越靠近,白久猛的回头对上了他的脸,忙手忙脚的往后挪,却被他拉住了手,“别生气了。”
“我怎敢和主神您置气,只不过我人微言轻,您为此亲自前来,着实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些。”白久边这么说,手挣扎试着着抽回,可怎样都无动于衷,被他钳得死死的,“主神这是要做什么?”
“……抱歉,殿下。”鹤容世双目湿润的看尽了她此时的嫌恶,心中一番裁决割舍,放开了她,站起身来,“见殿下的手不凉,我也就安心了。”
“请主神留步。”她下床走近他,鹤容世断不了她的的气息感应,回头一瞬,竟是受她突然下拜。
“以婵宫白久,特请您收回成婚椒房之礼。”她长发堆于一旁流泻而下,低头不敢看他,“方才是我惊魂未定,并非与您生恐畏惧,还请主神赎罪。”
“殿下这是何意?”鹤容世迷惑不解,折了自己七尺之身,蹲着与她不相上下的扶着说话,“殿下,就这么不喜欢这椒房的红色喜庆吗?”
“白久不过是妾身之室,昨日已是自行完成了拜宗堂之礼,所以这剩下的,妾身希望也能够一切从简。”她抬眸看他,双目盛满胆怯,“不知主神可好?”
“也难怪,殿下当初能有摔了一地的绫罗绸缎的心气。”鹤容世竟自笑起来,无奈之色的摇了摇头,“好,我这就回去命人散了些贵重,你可安心?”
“白久,谢过主神。”她得了逞,再怎样倦意都笑得安然。
“殿下现在就好生休息几日,切勿再去四处走动了。”鹤容世醉了又醒,尽收眼底的扶起她,着实是觉得她沉重了不少,肚子更是圆润有了形,“我还有政事要处理,不多久留了。”
“哦对了,还有……”鹤容世又乍的想起了什么事,惊得她目瞪口呆,“你就不说说,自己人微言轻,是这宫闱风气是哪的不好啊?”
“这……妾身不得干政,眼下风气也自然由主神破解,再怎样遇到的也是不入流的小事罢了。”白久神色悠然对他巧然一笑,多有欣慰之意,“病之广泛,本为根治,擒贼先擒王,眼下这以下犯上的景象,相信不过是暂时而已。”
“殿下此话怎讲?”鹤容世来了兴趣,转身又走回了她床榻边坐下。
白久对此举也稍作留意,双目有过一瞬注目,顷刻即逝,满不在乎的侃侃而谈:“就好比司衣局,我机缘巧合认识的玉千,她就是出生富贵之家的根基低下的仙族,可见得这钱财之患谋财害命,已经深入骨髓的带入了中州,这次及时在太庙救下了我,可见她心眼不坏。”
“浑水摸鱼,从来都不可以一看百,这些人若是真能有这样的乖顺,我也不用受他们的这些造势所困,得一一摆平教化,浪费时间。”鹤容世不由得嗤之以鼻,“都是一些不省心的。”
“可我见您之前游手好闲的,还以为是这世间已经变得与您一般的散漫美好了。”白久在旁张嘴就是拿起针来扎着了穴位,鹤容世措不及防的又拉住了她的手,她低头羞怯的左右到处看,“您这是又要做什么?”
“别动。”鹤容世正色的看她,挨近的盯了一会,白久不禁与他四目相对,忽而轻笑几声,“殿下果然诚不欺我。”
“主神说笑了,我怎敢诓骗您呢?”白久哭笑不得的微咧着嘴,该是憨厚的样子,却全然败在了一双勾笑着的眼睛,眼眸晦暗不明,光华不进,只是笑了个框架,见不得点睛有神。
日照窸窣间与垂下床帘流淌潺潺潋滟,她眉宇有远山勾勒一弧,银发众星拱月衬皎白肤,集天地之气,她滋养得越发清透如从前,仅除她额间空无一物,总觉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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