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说出来没几人会信,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受着,当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由头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但她自打自由自在惯了以后,就不喜欢再回到令自己痛过苦过的禁锢,变得越发挣扎暴躁,古怪任性,于世不容。
现如今也落得个家破人亡,人财两空,独自一人一穷二白的,面子里子什么的早就是空话了,可这不代表她能低下头来委曲求全,活得不人不鬼,受尽委屈。
凡事万物都讲究一个有一才有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偷盗打骂了,心里过不去就别过,到头来做的这个烂好人始终是自我感动,自欺欺人的受气包,经不起抬举的卑贱之人,蝼蚁而已了。
白久双眼愣神迷离的看向外头不断过去的浮云草木,全被海浪掩盖得遥遥无期,借此打散自己的困意,这样过得也不是不好。
“坐起来吧,现在还不能睡去,会做噩梦的。”鹤容世冷不丁的说话,就在她反应过来的功夫,白久已经被他一手揽起肩膀,整个身子坐直,耳边闭风带上了耳机。
“这是什么?弄得我耳朵不太舒服……”白久生来就是顺风的狐狸耳,头回闭了风声隔绝,难免慌乱,忍不住伸手,看不见的摸索。
“别怕,我会一直你旁边。”鹤容世紧贴她挨的最近,声音梭进她耳内破寂亮堂,与她十指相扣,见她不动,只好继续动作,“一定要抓紧,我去打开它。”
白久僵直了身子依旧未动,可靠的太近,任由他动作时或近或远,他生息口吐贯穿她全身汗毛直立。
“滋……滋滋。”电流涌动声起,倒是破了她此刻的难堪尴尬,全神贯注其中,金蝉脱壳的自己扣紧了耳机,静待对面的接通。
“果不其然,他们已经开始联系了。”商照薰放着从监听器内,不断涌动出的只言片语,预判出了蛛丝马迹。
“就知道他接近久卿没那么简单。”雨师赋被她的淫威压怕了,老老实实的听完,又坐立不安了,“以前就是这样,做出一副别样的外表,心机颇深的来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还偏偏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那是你不够聪明。”商照薰摆了摆手,“正如现在,就连最基本的面不改色也做不到,不过我先告诉你,现在可是在路上,要是大动干戈,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
“事到如今,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也得让他永远活在懊悔之中。”他站了起来,推门而出,“就算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但有一点的确是避免不了的,那就是,他鹤容世,才是一切霍乱的源头,这从来都是无可厚非的。”
“如果你想让我们游过大海回去,我可一点都不介意。”商照薰这会子并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她现在算是和路西法是一体,没了翅膀也能有无数个花招来脱身的。
“……”雨师赋一声不吭,义无反顾的出了客舱。
“白久,是你吗?!”林竹急冲冲的喘着气。
“你是……林竹?”她还未适应,学模学样的小心试问,这感觉和电话比起来,还是别样感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鹤容世,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跟林竹说话也抱团取暖:“你现在在哪?路上还平安吗?”
“我很好,身上还有些钱,买了船票,现在已经坐上了船。”林竹说话时候,白久也听见她那头的热闹,“对了,我之前上船时,看见大码头那边闹了事,听许多人说,是江忠正他们父女被人当众扇了巴掌?”
“他这种人怎样都是要扇的,这点热闹和我们无关,现在你那边孤立无援,可是刚刚遇到了苏小婷苏记者?”白久提到了江忠正一笔带过,开始打听清楚她身边的情况。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们之前认识?”林竹倒也毫不遮掩的单刀直入,“白久,我现在到了这步田地,也答应了你跟你走,但是直到现在,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坦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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