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跟在我身边征战多年的人,可是我特意为了协助江委员长带来,跟着见见世面而已。”雨师赋忍气吞声,郑重其事的好好倒打一耙的反扣一锅,江忠正听着皱眉挨了一头雾水,“至于你,还是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为了你这点面子还打算带着她在这吹风到什么时候?”
“没见过世面,就是容易心浮气躁。”鹤容世等他说完的时候,回头已经往里走了好远,远远传来的千里传音耍得人火气意难平。
“这该死的雨师赋,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他什么,里头这么闷热,就不兴我在外头再凉快个一时半会。”就近入了一房客舱,白久行云流水的顺着鹤容世放下坐好,双手立马打开了窗,“真是胖了许多,像这种有太阳的天气,多待一会就热得不行了。”
“可就在刚刚,我分明感受到的,是你那肚子里头突然发出的热气。”鹤容世给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见她托腮不喝,发发呆思索着什么事,“是想起母后了吗?”
“……是啊。”白久双眼起雾,“在傅大哥说阿娘已经被雨师赋所害,再无生还时,我就再也冷静不了了,纵使不记得他,也得让他不好过。”
她摸着肚子,明白这孩子也是个有灵气的,方才她四面楚歌,它也明事理,可什么都不能做,只好在肚子里憋着火气。
不知火的血脉是刻在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力量,所以白久做什么都不用担心肚子里的安危。
“别想太多了,既然这船上没有别人,那就不用顾忌太多,他们大多都有把柄在我手里,没有哪个想不开的会过来冒犯。”鹤容世给她盖上了毛毯,是看她脸颊的汗珠已经风干了,再吹下去会寒气入体的。
“可是我需要林竹,她现在若是和我断了联系,这会子还会不了合,岂不是真的害了她?”白久还是眉宇紧皱的,放不下悬着的心。
她此举将林竹连根拔起,一举两得的清剿了百乐门,好在林经理的事她一点都不沾边,甚至来说还算是其中的受害者,包庇也不算,毕竟哪有晚辈知深浅的明白好坏之分呢?
“这次走得是险招,但我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办事,意不在害人,从大到小,我都不该对不起她。”她心慌的拉住了他的手,双眼希翼含光的和他相对,是在求他。
“嗯,她会没事的。”鹤容世点了点头,“我算是跟你见过她几面,应该能够探知她的存在,尚海城的码头算是道路广阔的,要是真的着急的话,我等会给你寻一个电话来。”
“这船上还能通电话?”她一时想不通,一出海就是离地面与世隔绝的,除非法术,不可能还有这么便利的事。
而林竹是实实在在的凡人,她没有法力,更别提通灵了。
“还有电报可以,今天是个好天气,拿出来用的话,信号一定没问题。”鹤容世说着,挥手之间桌上变出了一台带着天线的箱子仪器,将白久投来惊诧疑惑的目光尽收眼底,又道:“我让苏小婷去找她了,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到底还是你有权有势,谁都被你使唤。”她漫不经心的将毛毯盖在臂膀围起一圈,坐起二郎腿依靠窗前,“也罢,反正我早就跪过你了。”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阴阳怪气的,又是什么事惹你不顺心了?”鹤容世顷刻间就换了副谄媚逢迎的做派,对坐在她面前,手臂靠着桌案,双目靠近了看她。
中间好歹隔着一台电报,恰到好处。
“哪有,感叹生平而已,你想多了。”她上挑的狐狸眼困乏的眯着,迷离的望向窗外,姿态尽显妖娆。
“不打过去,跟她说说话吗?”鹤容世低眉看了一眼电报,示意了她。
“这东西我也不会用,等她们那边打过来就好了。”白久不想搭理他,不知怎的对他这该死的有权有势,打心底里泛起无尽的厌恶。
这感觉心如刀绞的熟悉,痛彻心扉却始终想不起来,她心里自然难过。
因鹤容世难过了,自当是不想跟他多相处,忽冷忽热的对他,是出于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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