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隐患,诟病百出,忠义两难全,乱四起,兵荒马乱,乱世难定尘埃,无有正主稳现局,重蹈覆辙,霍乱猖獗。
一心以死为后世,谁知唯负一人,万丈丝绪为一身,藕断丝连心已死,无意作力在此位,终得卿归来,踌躇满志却犹疑,自知看得远,患得患失揪其心。
白久呆滞之余,盯着眼前的夜色久了,沁人心脾的不经觉间双眼一合,又是沉睡了下去。
她沉入梦所见的,只能是深冷不见一物的海底,正因如此她魂魄困在海底,有过很长一段魂魄离体,期间她不知黑夜白昼,四季更替,只觉得度日如年,冷暖不知。
死后的她自己,早已是意识不到那副躯体的疼痛,先前找不着残躯的去处,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当时还麻木不仁的以为是被什么鱼鲨分食了。
她也对这样的后果心中无所想,这世上谁会死得舒服呢?八斤八两罢了。
直到她在海底漂流的日子久了,才被一黑一白的勾魂使带走,但碍于她执念未解,用铁链牵着回了一趟查实。
明白了她死因,告知她阳间情况的一切安好,依旧无动于衷的消了一两分,多是想活回去的念想,越来越烈,无药可解。
于是按部就班,秉公职守,例行了公事,将她送去了修罗道,在里面源源不断,毫无间歇的厮杀中,自生自灭。
她段久卿不一样的就在,她是以半魂执念入的修罗道,还有一半与这半意念不合之下,只好简单粗暴的分割,独自所行。
来到修罗道的这半魂因地制宜而变得凶狠残利,而另外尚在躯体内不肯离去的那半分,本本分分心无旁骛的沉浸在内,安分守己的做个半生不活的活死人。
她的确记得雨师赋,但关于他的一切,多是半生十几年的造孽,才会有的最后的报应。
她本不是个什么念情的人,除非是血亲关系与她本为一体的高堂之上父母,除此以外,要不是多年活于高处高枕无忧,她死之前那会,早就拉他雨师赋一起死了。
但是现在所见的雨师赋,人不人鬼不鬼,从里到外都是嘲讽,不在三界之中,也算是勉强吃了口恶气了。
可照之前傅辞所说的,她的阿娘道琼斯从此彻底的活不成了,想想就别有忧愁暗恨生。
要不是当时不想打草惊蛇,她偷都会跑去拿个刀子斧头来,非要让他双臂皆失的才好。
现如今她已经再活到这个世界上,那些过往回忆,当然止不住的回想上百遍的揪着不放。
可是再怎样想,有意义的人,也就一个自她随手从月族寻常闹事的刑场中,救回来的黑衣少年而已。
她记得他跟着自己时,乖巧懂事大有作为,本就是个天生神力的可造之材,不过后来他也自甘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摊上主神这样的前夫,真够她八辈子难堪的了,之前是进也不是,现在肚子竟不知所云的大了,退更不是了。
退一万步来说,她怀上了这等金胎,好歹之前是记得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正娶过,不算丢人。
只是现在大不相同了,她是打心底的不想回去见那些烦心的旧人旧事,这孩子的说辞她也早已想得妥妥当当。
可就怕他下次还这样闹腾,会变得麻烦很多。
白久身边拖家带口的还有何十,他也是个涉世未深,权当离家出走图新鲜的小屁孩,到底她自己才是支柱,得拿定了主意才是。
她动了动眼皮,使了劲的,发觉又是纹丝不动,梦魇住了。
“姐姐你醒醒!起来吃鸡了!”听见了动静,何十端着飘香进来了,还是松动不了半分。
“……”白久使劲动了动手指,妄图让这小动作入他的惊慌失措的眼。
“不好。”何十发觉了她的死气沉沉,放下一锅子的鸡,跨步过来,率先抓住了她的手把脉。
这一把不要紧,白久趁机手指一抓,大拇指在他手掌边缘上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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