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身陷囹圄,悔不当初的痛改前非,自我的深恶痛绝,良善柔和至死难改,千锤百炼,没心没肺一身轻。
何十这时候是见到了那张符走的,好一会了,没有发现白久的影子,甚至来说连个站那招呼他眼睛恐吓的鬼影也没有。
他的心慌总是和动作连为一体,他的确承认这种甩手掌柜的错误,也曾在这样的决定之下反复思索。
原以为自和她在一起开始,五年之久的主仆随行,遵从吩咐无一违逆,只是那次不同,她一言不发的撒手人寰,只想着留下一席话就完事?这等自私的一厢情愿,他可没有无从答应的缘由。
融化了他的泪簪,驱使他和她之间的所成的刃衣,将自己捆绑,这从头到尾,百般轮转,如此作为不过是笑里藏刀的粉墨登场,全全来于她一个人的百般隐藏。
何十自知没有遇到她之前,的确从未被人好生相待过,活如苟延残喘的牲畜,低贱不如,就算饱受折磨,也还好在从未算是有所恩待美好。
在同一个砧板之上宰割两次,段久卿这人的确不知好歹咎由自取。
可怪在,他还是不争气啊,强颜欢笑过后,扒皮抽筋之后,还是心痛至极的挣扎爬起。
李杰文社,本是他头次主动愿意与人合作的佳话,看到最后,还是算不过人心叵测,贪心不足蛇吞象。
但他何十从不喜欢吃一盘饭菜,去了李杰文社,还是物尽其用的发布了他之前的心血。
之后便是有了牌匾,带出了段久卿的好名声,才有烁金博物院这样源源不断一掷千金,也没人说连拍照都不行的被黑了钱了。
再就是死死拿捏在他手的不死鸟,尚海的商户大头,权和钱总得拿在手,威名远扬才是根深蒂固的本源,乖乖做个入不敷出的主神,从开始都非他所愿。
何十用力晃了晃头,暴躁至极的抓了一把头发,掉下了几滴汗,这些至死或是在有所失去之时才有的走马灯,他就算是有了,也根本是莫须有的不可能。
他这时候才想起白久进来之前的神情与吩咐,原来,她早就算到百乐门的阴沉古怪,准备孤身涉险先一探究竟。
可是之前在酒店,在雨师赋的订婚宴上,她不是一改常态的大打出手,不再息事宁人吗?
何十冷哼一笑,不敢再想下去,气急败坏的确让他有些冲昏了头脑,她都活成了这副样子,落得这般田地……
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是这样,她不蠢,之前也会明哲保身,不惜忘恩负义的离开了之前躲藏的白府,斩断了白少君。
现下白府因白家母子分崩离析,而已经空无一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家喻户晓的事她不该不知。
对于白府母子这样已经烂了根的地瓜,半斤八两的,他要不是太过忙碌,岂能让他们有逃的机会?
不过是之前她不想再提,所以他也不再为难了而已……何十捏紧了拳头,差点控制不住的给自己来一巴掌。
怎么还是不长记性,老毛病又犯了?
“啊!”乍呼传来白久吃痛叫喊,他坚定看向一处,奋起直追。
“这门里面没有锁孔也就罢了,怎么还……”白久气喘吁吁的撑着地面站起,“怎么还会有一张符?”
方才她一时情急,放弃了边缘摸索,双手敲打门面,一下就弄得双手灼伤,动弹不得。
“不对劲,这符是反阴蓄阳符,我刚刚接触了她,粘上了阴气,所以才会受伤的吗?”白久也意识到了这般可能,那舞女是被困其中所镇的阴气。
方才她是被她推出来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噬,毕竟再不济,她这副身体还是个真身体。
活物的凡体对镇邪免疫,但又恰巧是厉鬼所喜的吃食。
不过那个林经理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她绝对不能坐视不管,只要能拿下百乐门,什么都会应有尽有了。
“咳……”清了清嗓,白久活络了下双手,按了按指节咯嗒作响。
明堂拾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