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久并非您的发妻,心中所念不忘的那位妖后公主,所生着和她一样的脸,不过是天下之大生得模样一样的巧合,无奇不有的大有人在……”她的身形半分受到他的压迫而胆怯半分,振振有词的为自己开脱,“不过难免触景生情由而动怒,可您并非这么做,由此看得出来您能大公无私的来审问我,是个百年难得的明君,所以我又为何顾忌主神所想的这些而怕您呢?”
“你这样机灵胆大的人,有这样的自知难能可贵,那么你刚才的样子,都是为了摆脱我的借口吗?”鹤容世看透了她的弯弯绕绕,坐在那稳如泰山的和她对弈,“对我的审问还能伪作口供,你当真是在找死啊。”
“主神大人如果是真的生气了,我还能听您在这说这些气话吗?”白久献媚笑然,“看来在您心中是清醒谁是谁的,盗窃文物这事我问心无愧,就请您给我一个公道,也好放我走,总比留在您眼前,看着并不是那人的脸徒增伤悲要好。”
“说得在理,白小姐果然厉害。”鹤容世百般无奈的鼓了鼓掌,面上的不情愿随着他翻页在她最后的总结上提笔,越来越淡,“那就如你所愿吧,等会就好,记得签字的时候手别高兴得太抖了,要不然这么难看的字,我开的证明可不会认的。”
“……您说的,可是真的?”愣在原地好久,瞧着鹤容世飞笔豪墨,快如猛飞,这功夫过了一眨眼,她却觉得已过年,直至他起身先走出门去几步,忽而转身:“如果不是因为太冷的话,手就别抓着这样料子不错的衣服了,怕是铁皮都不够你折腾的。”
“恭送主神。”这是羽橄榄瞧着鹤容世远走越远直到顺风顺水片刻不留的离开警局的,安全定报。
白久如获大赦的松了手,早就湿了一片的手汗浑然不知,好在这衣裙本就紫得够浓了,厚得让鹤容世都觉得她冷。
她体内的情况欲渐奇怪,体内似有寒冰保体,才会让她的妖丹不散,但她为了应付白府不断用法术,不过是坐吃山空。
得是抓紧时间去找回云苏旧部,让尚海城重归于她手,连着阿爹他们也得一举两得。
她自看现在,所念所寻的都是一样东西,但细看又不是,再细看又皆都是了。
握起钢笔写下姓名,鹤容世的字压根不堪入目,她是闭眼不看才签完的字,这钢笔还是跟白少君学来的。
她心中一想到此就犹是忐忑,白府不过二人而已,不论对她真心的白少君,还是凶险难测的白夫人,都是对她现状且真身最为了解的。
白夫人太过安静了,这么久以来自她入了白府,就没求过自己一件事,任劳任怨不像是她那般贪财跋扈的性子,白久自知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死寂。
“恭喜你白久小姐,现在已经无罪释放了。”把这字一签,白久心中空悬高起,这才知道,她最怕的竟然是回白府,最想留的,是这监狱了。
“白先生,慢点走。”羽葡扶着满腹不情愿写在脸的白少君走来,白久不声不响的带着慰然的笑脸想扶他,却被他挣扎着打掉:“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好。”白久知道他这性子多疑,他许是想到她是如何委曲求全用尽手段,才让鹤容世松口的了。
而白少君自小受尽打压司空见惯,怕是觉得她已经是残花败柳,定是八九不离十的用了肮脏手段,譬若百乐门那些风流女子的做派换得他们如今可毫发无损的离开,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窝囊了,负气不开心。
白久心中装着事,想完了白少君心中所想,任由半夜的警局走廊吹进了风,高跟鞋的步伐缓慢走在他前头,目光所及不经意间瞥见身形蹦蹦跳跳的黑影走来了。
“那是……小十?”白久之前觉得他好极了,叫得亲昵,站住了脚步等他过来,理了理额前碎发。
“久姐姐,你们果然出来了,那些警察叔叔果然没骗我!”何十几下子就走到了跟前,“不过我可是熬着不吃不喝不睡到现在的,要不然可太对不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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