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这话的意思,是要我为奴为婢,以身服侍,做您身边的女人,为您生儿育女的妾?”白久惊然,这种事委婉不了,亦这等奇耻大辱是她踏入这尚海城的头件当头鸿运了。
她想好了,抬头赔起来了笑脸,短短转瞬就变得献媚至极,“您既然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我半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只要您肯兑现承诺放了我侄子,我就跟您走。”
众所周知,主神是不可能再娶妻的,妖后公主临终前,直言让他保住自己的位置,这才有尚海城如今的富可敌国得天独厚,这般偏袒至今从未偏差半分有所懈怠,白久固然自知者明。
但白久更是笃定了,眼前这主神能为亡妻之物做到如此,想来也是个痴情廉洁之人,还不如以毒攻毒,试他一试。
她现在早已不是今非昔比的段久卿,得活成白久,杀出一片安宁之地。
“……你果然除了这张脸,哪都不像她,云泥之别。”半晌,鹤容世抬头看着她的那张脸,心底只好认输放手,“这上头对你的身份不太明细,说说你的来历吧”
她一直都是这般玲珑剔透,定是看透了自己对她的试探假戏真做,而他并不想带着这样的她回去,这会很累的。
“我,名叫白久,今年二十,从东海县而来,家中到年纪办了喜事,不巧成亲那天,传来了丈夫战死的消息,因此,不就之前我来到了尚海,投奔了这边的亲戚,住进了白府。”白久定了心,就知道鹤容世不会收她,就安安心心的做笔录,“我听白少君说,尚海城的百乐门都是贵人,但能进去的女流都靠耳坠彰显身份的,所以为了找到好的生计,这才想方设法拿来了东皇盏进了百乐门。”
“拿?你这说法倒是和你一样的不要脸啊。”鹤容世冷嘲热讽。
“回主神,我那时只是想借用一下这东皇盏而已,所以是拿,不对吗?”白久忍气吞声,要不是面前是个不能激怒的大佛,早就在刚刚一巴掌拍死他走人了。
“把我的东西当成通关文牒,要寻一份生计,这么说的确不是偷。”鹤容世不逗她了,她拿憋怒时候的笑眼里都是冒火的,任怎样遮都遮不住,“那你找到了吗?”
“并没有。”白久又低下了头,心虚不敢直视他,毕竟她进百乐门是打听,有白少君养着,她真的不急于一时。
“你这是在耍我?胆够大啊!”鹤容世突然厉声呵斥,惊得白久不动如山的抖擞起来,“来人!白久和白少君同流合污,徇私枉法,特……”
“主神大人,请等等!”白久揪着自个叫了出来阻止,眼看着羽橄榄开门而入。
“你只是空有她的面相又不是她,既然敢动她的东西,凭什么让我手下留情?”鹤容世理直气壮所言极是,不经过同意就拿走他的重要之物,还是挚爱亡妻的遗物,再加上订婚之物,这无异于是轻为随意拿取,重为偷盗自取了。
“既然您执意如此,就让我最后再说些话吧,说完了,再跟门口的那位长官走也不迟。”白久死揪着裙摆,挺着上身直立跪下,“我白久有幸,来了尚海城的白府时日算长,见闻过您的这位妻子,自是大善荣美雍容华贵之人,是我这种人活得再久,也目不可及无法妄想的样子。”
“但是主神大人有所不知,现今活得像我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如您和那位公主那样出尘的少之又少,就算有,也只是仗着权势欺辱我们的败类了。”白久并未低头,更未抬眼看他,低眉顺目,字字句句却铿锵有力。
“你说这些是在向我求饶吗?那你天真了,我最听不得这些,但你这么有所耳闻,一定是明知故犯,你这么鱼死网破,当我是生了个怜悯之心吗?”鹤容世居高临下,着实瞧不起她这副屈尊下跪还清高独立的样子,“那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曾心存怜悯,也是因为有她在,可是她已经走了,你现在跟我提这些,不过是找死而已,是想十年服役出来以后,找我了结你的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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