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当真是良心被狗咬了,有人动了她给我的东西,还戴出来四处耀武扬威,让你看这点东西,这种小事做不好还要欲盖弥彰的不当回事,看样子你的名号是不用存活于世了啊?”鹤容世越发狠戾,手握成拳嘎哒作响,“要我成全你的话,现在吱一声就好了。”
“请主神息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也甘愿受罚,白少君只是想说,这事半点都不关她,我姑姑她人微言轻,有重要的事要去舞会,是我自作主张给她戴上去好去参加百乐门的舞会的!”他磕头到了铁墙上,自称其名,这名就是那公主,主神的发妻所取的,之所以有如今的功名所得,也算是都托了这个名字的面子。
而很明显,烁金博物院不过是个装着钱财金山的大宝箱子,白少君就是这脱不开的守财奴了。
而东皇盏,乃当年公主随身之物,曾在伊甸园中用以录进指控月族圣女的口供,之后公主亲手将它赠与主神,在云苏国,更是在整个东方,耳坠一直都是订婚之意。
另一个泪石簪,是主神为公主所落之泪所铸成的,回赠与公主的发簪,意表正妻之物。
此等贵重物件,动了一件都是可想而知的杀头大罪,明目张胆触了主神的逆鳞。
白少君不过是隔着一堵墙瞧不见他脸上动作,说话也不脸红的顺着白久的幌子,她段久卿的身份他心知肚明,若是他真的有一星半点的良知,她哪还会是白久呢?
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白少君的满腹怨恨不过是只敢在暗地里藏着掖着了,藏着白久的用意若是被扒开,他万死难辞其咎。
还不如一口咬定,一不做,二不休的假戏真做,赌一赌或许能过去呢?
正主又如何,现在这妖后公主段久卿,因潮水体肤溃烂过后而额间印记全无,更何况她还被伪装成了黑发,除了天下之大能苟同的面貌相似,就算鹤容世,也拿不出证据来强抢民女。
“你闭嘴吧。”鹤容世干脆一张击到了铁墙上,弹倒了的白少君呜呼哀哉,他倒是悠然自得的请示了一脸茫然的白久:“坐吧。”
“……”白久照做的坐下,抓紧了衣裙屁股本就坐不稳,“主神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我这里还有事没有审你,你反倒是先有事了?”鹤容世心知肚明她真正是何的身份,这点小心思更是不在话下了,只不过借此机会过来看看她,跟她说几句话,“说。”
那晚带她过来只是想寻回那半片魂魄,可惜起灵没做,路西法就打散了他们,打听到她的下落,是从那些行事诡谲的黑衣帮派人上面问道的。
行踪一直都明白,可看不透她为什么到了现在为何要鬼鬼祟祟的化名,但至少让鹤容世知道,她的半片魂魄已经回来了,否则哪有这股子精气神折腾?
他之前可是牵着行尸走肉的她,徒有生气没有灵气的来的啊……
“求主神包扎一下我那不懂事的小侄子身上横冲直撞的伤口,然后放他走吧。”白久低着头,温弱小心,“归根结底,是我要去舞会,他也是为了帮我才会犯这种错的。”
“犯错?要是有这么简单,干嘛要我兴师动众?白少君是我钦点的烁金博物院院长,你作为他的亲人,不会不明白自己所戴的是何物,冒的是谁的名吧?”鹤容世一下子心就不好了,最气她这副样子,东皇盏是她送给自己的,如今被人随手拿去就当通行证了,竟然帮着别人说话,“不过现在知道怕了,看起来还算个聪明人。”
“那么敢问主神,我犯了哪条法?”白久一下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这出言调侃的无赖,心头扬起似曾相识的不痛快。
“盗窃文物,从烁金博物院不问自取,得进监服役十年。”鹤容世见她这样子心里舒服了,翻了翻手里的书页挑眉相告,“现在照你所说的要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话,看在你这张像极了她的脸的份上,还有后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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