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废待兴,停滞不前的旧约之章早已作废,以死为审判之刑,以生留义人为之嘉奖,抬举为他身边的信徒。
历经前嫌,信徒之名已是难得恩赐,这是神的痛改前非,更是这新王上位所颁布的第一诫命,不需要天下皆知来让他们来得及阿谀奉承。
真为真,假就假,天眼再也不被云霞遮蔽放过任何一人,轮回乃除恶务尽与荣光恩赐为一体,实为完美,此般便是最好的安排了。
此间黑白混为一体的时日过于长久,只能以这样行来事了,而黑非黑邪,白非白清,披着皮的鬼魅神人多了,早就无有秩序。
但神说,不要怕,只要信,因恐惧并非从他那里来,于是人生来本是勇敢的。
神喜悦于少年人的情爱之纯,故此收了他们的胆怯,让赤胆豪情轰轰烈烈,才会由如此增添于世的一道憧憬,教得神人艳羡。
若是黑与白相恋,私情与大义必要舍生取义时,他们却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偿所愿,定数使然,还是有人从中作梗?神也被拯救苍生本意禁锢,他们只能自力更生。
不要怕黑与白天理不容,只要信黑为夜之黑,白为清心白,这就是天作之合,无人可及了。
惟愿凡尘俗世只留红尘作伴相赠,得配他们的一生无畏伟岸,倘若如你所见,不胜荣幸。
大理寺的高堂头回有管不着的事,任凭那兰以一人之力,带走了傅辞的尸首,就连鹤容世的全身而退,也拜她恩赐。
无人可知的,却是眼前夺人眼球威风八面,痛失所爱还未过门的新妇,一改以往的温柔婉约,只为夫求得一条生路,而鹤容世便是此路。
她这出手相救实在惭愧,她心知肚明将要求鹤容世一件人命事,如此,怕是真要成了这此生亏欠了。
“这是怎么了,这人怎么伤得这样重,应是奄奄一息了。”拉斐尔率先上前掀开了白布。
“你现在只要听我命令就行,救活他。”鹤容世瞧着他脸上的不安,自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声音也在隐隐颤抖。
“好,我会的。”比对上次救段久卿的事,拉斐尔算是习惯了,不会舍不得什么,爽快锐利的将人带走。
那兰紧跟其后,亲眼见着拉斐尔将傅辞放入救治舱躺好,玻璃舱门叩上,才断了她的担忧,听进了拉斐尔的劝告,缓步走了出来。
她本是低着头忍着泪红了眼眶的,可一出来得见鹤容世,跪得连跌带坐,连见过她跪的鹤容世也没能扶住:“麻烦鹤公子了,险些遭歹人陷害,差点和我这夫君一个下场,想来,幸好我那兰还是有些道行,保住了一个你。”
要不是她这些年与云苏国交往甚是亲密,以至于她所行所言无人敢阻,要不然她一个南诏国的公主而已,哪能在云苏国撒野?
“那兰小姐,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鹤容世约莫明白此事因他而起,事发突然,恐怕是敌明我暗了,也不多说什么无用的,他也说不出安慰人的话来,直奔正题,这才扶起了她。
“鹤公子,你既然回到此船,那便别再出去了,云苏国现在有奸人趁虚而入,要不是久卿告诉我江柔茵的蹊跷,可能连你也……”那兰本不想提她让鹤容世放心避难,但还是快言快语说漏了嘴,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拦住,“你可千万别去,这是久卿拜托我来救你的苦心,现在正是联姻之际,她不想让你出一点意外,怕有伤两国……”
“好了那兰小姐,你不用再说了。”鹤容世轻轻甩开,那兰本也拉得不紧,他拱手登时跪下,意为拜谢赔罪,更为辞别,“事到如今,你能不迁怒于我已是万幸,但我斗胆违抗一事,让我去救她,随了我的愿吧。”
“……那么既然如此,也请鹤公子唤我一声姐姐可好?”那兰看得明白,依自己这性子,的确心里也在担忧段久卿,此言一出,见鹤容世猛然抬头,她含泪浅笑,“在我见你修复扶桑树时,就对你一见如故,这么多年早就将你当成了我的弟弟了,若你现下答应,唤我一声阿姐,就当是允我一诺,我只要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明堂拾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