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数年,寥寥五载,不过昔年阴差阳错,与卿相伴,半缘修道半缘君。
有他鹤容世懵懂情爱如此,恰巧配上了段久卿蒙昧不敢爱,天作之合,情何以堪?
谁敢点破道其中缘由,到底还是命不许此,倒还不过好聚好散,各自安好,各生欢喜。
鹤容世在她身边待久了,即是有了什么事都藏在心底,喜欢偷偷与她算账的小心眼。
到底是段久卿那一吻来得突然,他匆忙心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以一景万里华灯好景相赔。
不仅如此,他还美其名曰天色已晚,宫门宵禁,不想她流落街头,好心好意收留。
只可惜住得了的屋只有一间,还是他先前事先未雨绸缪备好的,用他鹤容世的房间所改而来的双人床,别无他法,段久卿只好答应,无话可说。
鹤容世的这般心思还是她段久卿一手早就的,好也好,坏也坏,她心里再清楚,回过头来早就被他死死套住,顺理成章,只能合了他的意了。
不然,一个公主住宿客栈,着实有后顾之忧,诺亚方舟可是现成的好去处,里头都是高尚的天使,当是难得的妥当。
再者,往远处想,之后早晚都是要住在这的,还是各路神仙一同避潮水的地方,且可打包票,若是不出意外,她这大婚必然也会在这船上办了。
段久卿之所以如此笃定,是拉斐尔给她送睡衣时,又念叨了几句,她不知心里是羞怯还是欣喜若狂,也跟着他所言笑了。
之后还是鹤容世不耐烦,大声囔囔着要睡觉,段久卿才和拉斐尔拜别了。
这同他睡在一起,也不是头一回事了,只是这诺亚方舟是他家所在,比不起伊甸园仅有他们二人而已,不免心中一阵的狂跳。
鹤容世犹是胆大,从身后抱住了换好衣衫的她,直言道:“怕什么,公主都已经抱了我了,还顾及什么男女避讳,就当是赔我刚刚占的便宜了。”
段久卿觉得有道理,任他这般行,嗔怪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那日我生辰时,有意回报你你都推辞,不会管我要奖赏的。”
“夫妻不分你我的,公主这胆子真是被我纵坏了,我这正妻之礼,可不是白给的。”鹤容世在她的耳畔蹭了个满怀,帮她卸下之前亲手为她戴上的泪石簪,“而我深知你不喜亏欠,可是在成人之美,不是吗?”
“总是你这油嘴滑舌的有理。”段久卿万般无奈,现下才感坐床榻边缘太累,到底还是羞涩,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下子终于受不住了,“我要睡了。”
“乖。”鹤容世对她这答复颇为满意,一把将她带入怀中,一同躺塌而眠。
回想拉斐尔之前说的,段久卿也在赌,鹤容世虽不着调,但再怎样都不会行婚前不轨之事,这是他们那,神立的规矩。
但她从未受过此等亲密举动,一开始全身硬邦邦的被他抱着,鹤容世颇为懂她,但依旧不放手,这才哄了句:“别怕,慢慢习惯就好。”
他总有这般耐心温柔,引她沉醉其中,悠悠入梦,所幸她此时早已能够任意做梦,梦里皆是昔年时,将他带到云苏,他初入云苏时的稚嫩样貌。
只可惜,他那时众矢之的,就算是作为他的救命恩人,她段久卿也没能真的同他说一句错不在你。
“容世。”段久卿微醒,还当他小般的轻唤他。
“我在。”他一如往常的答应。
“真好,你还是你。”她心里多疑,有些害怕他会步雨师赋的后路,伊甸园的事她当真是被一朝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公主是怎样的公主,我就是怎样的容世。”鹤容世的花言巧语总是发自肺腑,就算段久卿见多识广,通晓那些个心思的窍门,也不由得心意乱。
“感念上苍,偏偏让我救下了你。”她这么说时心里美滋滋的捡了个大便宜,随后的言语已然同坊间姑娘一般无二了,“我打算为你随俗一次,你得先在那尘土里站着接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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