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夫人再见!”苏苏有样学样的拜别,她这一开口,段久卿恍然大悟,她来帮忙,原是鹤容世的面子了。
“久卿,姑姑有些被风沙迷了眼,只能你一个人在这等着他了。”少司命也提了一句,方才孟挽歌来时,她一直回避,毕竟她都知道,所以见不得这些终落空的祝福了。
“姑姑慢走。”段久卿背着这股风,在少司命后头不缓不慢的,寸步不移的行了礼。
“嗡!”破空出一阵威压碰撞,段久卿用手挡着隔着缝隙看,鹤容世虽退出殿外,人却站得稳。
即使如此,她还是毫不迟疑的跑上前去,却不敢出手扶他:“你没事吧?”
“呼……公主过虑了,我要是有事,怎能护得住你呢?”鹤容世平了浮动的功气,不喘气的转过头来平了她的担忧。
“久卿,你来的正好。”段印染把剑反手收在臂后,快步走来,“这倒是个文武双全的好小子,难怪你会为他写信给我,现在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就差良辰吉日了。”
“是吗?什么事啊?”段久卿眼中无光,铁了心了。
“你们两个还瞒着的?容世,是你打算给她个惊喜吗?”段印染哈哈大笑了,还没过门就这般如此了,倒是好玩。
“父王,我……”段久卿仓皇开口,鹤容世似曾相识她这副样子定是大事,于是段印染笑了,他却一言不发,一直看着她形色变化。
“不用这样叫了,云苏已然收编,今后已无王侯贵族了,久卿,叫阿爹吧。”段印染欣然一语释怀。
“阿……阿爹,我觉得,此时正是大动之时,婚事得等成大业,来日方长都可,所以……”段久卿头回说谎,她身为公主,一直大手大脚,天塌下来也没人说她错,行事言语才会养成了这般习惯,可如今,却为了鹤容世,斗胆一试了,“更何况这婚事事关云苏之后,得谨慎小心。”
“女儿家害羞了,莫见怪啊!”段印染同鹤容世笑话她,他一高兴,见什么都是好的了,哪里像以前,见什么都心怀不轨。
“既然你们还有要事相商,那我就不打扰了。”段久卿口头上是变的快,可行了礼才踏实的回头走了。
鹤容世停滞的看着她走了出来,又转头过来看着段印染,从容不迫的打算辞别了。
“久卿这孩子,性子静,喜素,不喜欢一惊一乍,太过顾家,知进退,这今后,你定要照顾着她的心思,别让她寒了心才好。”未让鹤容世开口,段印染先叮嘱了几句,“像这样的离家出嫁的大事,她必然疑虑,那就拜托你了。”
“陛下尽管放心,那容世告退了。”鹤容世行的是尊老礼,稳重之下跨出门槛,快步追上了段久卿的身影。
段久卿走得极快,这般疾走以往都是用于救人这般大事上面,毕竟不是什么东西都会在那等着你的。
因此她学着去等雪,而雪永远会如期而至,唯一遗憾的不过是转瞬即逝难留了,她现下便是这感觉了,一旦没了鹤容世,她只能思想着秋后冬至的雪,再冷都值得了。
“久卿。”道琼斯一唤,将她看天的眼目一下子拉了回来。
“给母后请安。”大梦初醒,她抖了一下全身给道琼斯行了礼数,“母后可是被刚刚的动静扰到了,所以要去找父王商量?”
道琼斯的确是瑞典人,但为了段印染,为了他身后的整个云苏,全然不是以往清冷独行,我行我素的少女,而是六宫之主的王后了。
“是,刚刚有宫人报喜说,鹤容世是远道而来的主神?久卿,这倒是喜事,本宫当然要找你父王谈谈了。”道琼斯固然明白一人的欢喜之情,她早就看淡,才会在他人还在耿耿于怀雨师赋的过错时,探了探鹤容世的沉稳。
“公主这是要去哪?”后头的鹤容世连蹦带跳的凑到了她身前,见了道琼斯,自来熟的行礼,“给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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