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虽常常出宫,但细细算来一年也没几次,太平之后的五年,至今也就现下还在外边了,毕竟是举足轻重的公主,她不会这么笨,自毁前程的。
“没事,可以的。”鹤容世再三考虑之下,在这灯红酒绿阑珊处,低着头对上她的眼睛,如以往一般挑了挑眉笑了笑。
“你这是在求我?”段久卿如遇甘霖,抬眼间都神采奕奕了。
“是,云苏国的公主殿下。”鹤容世也跟着昂首挺立,眼睛长头顶上了。
“那边的那两个,好过来吃饭了!”不知何时周遭灯火如炬,所有人都堆坐在了一起,还是景焕云不耐烦,看他们杵在这奇怪呢。
“来了。”鹤容世回了句,不让段久卿劳心劳力了,且是自己走在了前头,她跟在了后头的。
“都看看他们两个,以前的时候,这小子还能听我一句话,叫我句掌教,修行方面可是以我马首是瞻的。”大家都坐下来吃了,烫好了菜的功夫就看景焕云在这唠,唠的当是鹤容世了。
“不是我说啊,掌教有这么意难平吗?”红胥笑话她,筷子都放下了,“弟子终归是有学成的一天,你再如何,都不能守他一辈子的,我要是鹤公子,我都嫌你烦。”
“你懂什么,他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我不看好了谁来管啊?你别给我提久卿,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还是我们沧澜王族的小公主,我一样得护!”景焕云当即干了一杯酒,说话还是爽朗。
沧澜族常年居于雪域,早已习惯于喝烈酒暖身,全族上下皆是酒胆子,不过段印染却是蹩脚的,随了中原人的酒量,还是滴酒不沾的那种,实在是高风亮节得彻底。
“焕云阿姐,你少喝点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的,你总不能让大家都等着吧?”段久卿也是随了她阿爹的酒胆子,没见过喝这么猛的,所以担心了。
“公主不用管她,反正到时候将她往马上一带,马屁股一拍,一路顺风保证比谁都快到王城。”傅辞打了个哈哈,他算是正经,出生世家,吃的不多,清正廉洁得满脑子只有家国天下,闹了些误会,故此段久卿如今越看他,越是懊悔了。
“傅大人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景焕云听他这么一说,醒了一半的酒,“我跟你们说啊,鹤容世这小子,当初刚来的时候,胆子比姑娘还小,一天天的担惊受怕,刚来的时候因为是陛下特例的,被一些不学无术的弟子差点打个半残,瞎得乱砍,才保住了性命。”
“……咳咳……”连鹤容世听了都笑,埋头干着饭,还没咽下去,登时卡在了喉咙那,一阵大声咳嗽。
“慢点吃。”段久卿帮他拍着背,毕竟也不是啥大事。
“看把他娇气得,是跟了久卿过上好日子了!”景焕云一糊涂,说的话也如此,实在让人笑不出来了。
“……景掌教,你醉了。”红胥见过这种场面,通常家里有喜事,这样酒后胡话的多了去了,更何况景焕云是不易醉的。
“我没有。”景焕云醉醺醺的,嘴照样溜,“真的,记得当初他来的时候啊,像是受了……受了天大的委屈,见人都畏畏缩缩的,归久卿管了以后,才像个郎君。”
“是,这还多亏了掌教,要不是您,就不会有我的今天了。”鹤容世不管她梦还是醒,规矩的抱拳附和。
“红胥大师姐,麻烦你送她回去休息,要是我焕云阿姐醒了的话,我这边会给她弄锅吃食给她热好留着的。”段久卿起身出手就点了她穴,叮嘱了红胥了一些话。
如此这般,引得四下无人言语了。
“那个,鹤公子,你吃饱了吗?”这是第二次出现了,尴尬到无论谁回嘴得再好听稳妥,都杯水车薪的暴露无遗,那就是……鹤容世与段久卿,必然不是主仆关系了。
“吃饱了,师兄有何吩咐?”鹤容世顺应了,看出来是有事拜托,毕竟也不差这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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