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必争,鹤容世像是有话要说,显得刚才提到的那事不那么重要了,一双眼睛就死盯着段久卿,看她的每一个动作,施法,结印,不知不觉的念叨了一句:“改天,定给你作一幅画。”
“连字都不会写,你如何会作画?”发出了通讯,段久卿笑话他。
“我过目不忘,怎么不会作画?你放心,不用太久,我看一眼就能画下来。”鹤容世说着又伸出手来握住她,现在他们是对坐着的,段久卿不得不看着他,否则他又要找茬干出什么事来了。
“主神过谦了,既是作画,你不必担心我会不会嫌累,这般毅力我还是有的。”盯着他,段久卿有点醒神,迁就他这身份,就这般喊他,“主神难得闲情逸致,能得此恩典,实乃我幸。”
“你是在生我的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不是你之前……段久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把心给过别人吗?”鹤容世应是在服软,喊她时既玩弄又带了几分认真,那双眼睛里的唾手可得的冷月疏星,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鹤容世,我略懂些岐黄之术,自懂得人活着,把脉把的就是心跳,这心给别人,实在荒唐。”她不服气的又喊了他名字,一本正经的字字锥心,没成想顿了顿,指着自己又说,“我可是公主,你又是主神,哪有如此卑微的道理,要给,也是给整个人,所以,鹤容世,你被关在我这里了。”
“……噗,公主说的极是,利用情爱掏人心的,实属罪大恶极。”鹤容世笑得不能自已,伸出手来捏了捏她有些气呼呼的脸。
“我饿了。”段久卿轻轻推开他的手,鹤容世也见好就收。
“那我……”鹤容世想着要给她做饭去。
“这边来几个切菜的,咱今晚滚火锅,太细致的菜鹤公子吃不惯,这火锅什么味道都行。”外头的动静来了,什么锅碗瓢盆,煮锅切菜的,越发热闹。
“你啊,就和大伙吃一次饭吧。”段久卿拉着他一同起身,对着他说笑就笑,“火锅很好吃的。”
“嗯。”鹤容世些许沉醉于其中了,任由她带着自己出去,到了外面却撒开了手,就当是她害羞了吧。
“公主,您来得早了,还有点时间的,您看您刚换的新衣呢!”仔细着点的女修士让她让开些,毕竟这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师姐担心了,我是带着得力帮手来帮忙的,可不能让他白吃白住。”段久卿自来熟起来真不是盖的,打头阵总是说得头头是道,不好让人拒绝。
“明白了,二位可要悠着点,千万别让他们闲着了。”女修士是有眼力见的,闻言对他们笑了笑。
“嗯。”段久卿回了礼,赶忙带着鹤容世往前头走去了。
“这算是大锅饭,每样菜都管多,样数也是如此,当初你对着我那一桌子的满汉全席,当属肉吃的最多,却不吃辣,也不怕腥得慌。”段久卿开口闭口跟他闲聊,更像是打趣,他们之间也算是母子没有隔夜仇了吧。
“我们那不产辣椒,倒是有香菜,大蒜,都是住在旷野,很少见得着茫茫亮亮的大海。”鹤容世顺口,说起了他以前住过的地方,皆是唏嘘,“所以在我们那,大海不是恩赐,而是覆灭洁净的意思。”
“所以我们这片土地,原本是连着陆地的?那么你的自己人也开船在不远处等着你吧?”段久卿的双眼发光了,竟不知自己猜了个半准。
“公主想看吗?”鹤容世心领神会,问了问她的心意。
“……”段久卿移走了眼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为表地主之谊,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鹤容世是知道的,东方人的女子越高贵越注重礼节廉耻,矜持稳重,除非是理所应当的大事,冠冕堂皇之下才能振振有词之外,一直都是遮遮掩掩的。
“可是,你不是说过,他们都是委以重任的大神使吗?这个节骨眼上,肯定忙得不可开交吧?”段久卿又以焦急却强压着的声响说话,没底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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