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营自古以来都是刀剑相争的地方,说白了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使出浑身解数才得片刻安宁,亦或是为了功名利禄,不惜一切的往上爬。
因野心勃勃而奋命于刀剑之间,也算是弄巧成拙的两全吧。
“这前面就是城门口了,准备一下,我们要先下去步行,好慰问那些修士,一个个的都给我拿出精神和礼数来,好撑起我修士院的招牌,千万别让人家说闲话。”景焕云往窗外一探看,回过头来就好一些吩咐。
“是。”被她的锐利眼神一扫,一个个都有了初出茅庐的朝气蓬勃,紧凑的陆续走出。
“见过傅大人,劳烦您一早在此等我们了。”景焕云先打头阵,她说话其余弟子一同行礼一拜。
“没事,能看到这么多个得力帮手,应该是我感到高兴,诸位跟我来吧。”傅辞寒暄罢,转身带头踏入了营内。
四下飞沙走石的,走几步鞋衣上就都是灰土了,方才又细看着到了傅辞眼内布满血丝,发丝微乱的束冠,就知如何的饱经风霜,夜以继日的抗敌了。
鹤容世倒是觉得,这四下留有好几处书上所言的兽迹战痕,正打算默不作声的独自一人去查看。
“你们自己当心,虽说现下安定,不过那些畜牲可说不准,我这边有事,先失陪了。”傅辞应是机警惯了,且更多会在意这鹤容世,所以也跟了过来。
如段印染所言,他那次订婚宴上实在是过于引人注目了,一下子又让世人想起了那些个关于他的老黄历,什么五年前那十三岁的少年一举成名,经年飞升,赛过当年的陛下。
更是有人说,陛下慧眼如炬,鹤容世不负众望,倒是喜事连连,不过有些人明面上笑着,心里却盘算得很,眼红啊。
“骑马吧。”傅辞牵过缰绳,一人一匹。
“多谢。”鹤容世也算是看破红尘,淡泊一切了,于是接过一下子就上了马,跟他并列而骑。
“鹤公子方才可是在查看地形?”傅辞开了口,笑谈风生,“公子果然不同凡响,我们这最窝囊的一次啊,就是被那些妖孽措不及防的捅了老窝,损失惨重,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请来,以免那些个好小子再有个什么好歹。”
“那为什么之前不能上报呢?”鹤容世倒是闻言理了理他,经此一事,人命关天,不应该事后才求,应是先见之明,及时止损。
“之前上报过好几次,应是有人从中作梗,所以没能送达。”傅辞苦不堪言,忽而转过身,捏着缰绳的手抱拳一礼,“所以我回了一次京,这才有用,所以,烦请您务必除恶务尽!”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鹤容世虽说没有回看理睬他,但这话却是给了傅辞一个定心,“你们这周边尚还正常的灵兽的都被迫害了吧?”
“是,尸身都没有留下,只发现了残骨,这些暴走的妖孽,做事越来越像人了,不好对付。”傅辞倒是妥帖,做了些反馈。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有的是办法,只要人手足够,就足以尽数歼灭。”鹤容世还是没什么动容,但还是尽量回答他,许是提不起心情来强颜欢笑罢。
“哦,对了,鹤公子是不是第一次出宫?那这些琐事就不用看了,等会我尽都会给你一一上报的。”傅辞这才反应过来了,表示着想带他逛逛去了,“可是要吃点什么?我们这离城镇偏远,都是自己做饭的,不过幸好……不过您应该身上没什么钱财,刚好在这吃,可不要不习惯。”
“我是没钱,你也不该跟我汇报。”鹤容世一针见血,字里行间是在拒他,因方才他好说歹说的一提,猛然想起来了满包的泪石,心下不爽快马加鞭赶到了前面,随即出口,“你们虽说是修士,但终归只是寿数限制,别总说别人如何见多识广,我可不稀罕知道你的孤陋寡闻。”
他这身体已经不是凡身,难得一流泪,就成什么稀世宝石,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哭不像个哭的,哭出来也像个笑话,结果昨日一晚上功夫就攒慢了一口袋,怕是能去黑市变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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