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焕云心里明白的很,就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手握了握,干脆抬了起来重重的搭上了他的肩膀,“你也别有负担,反正你这身本事快如闪电的,别说学了,就算是和你交手看都看不清,本来这本事也是送你的回礼,你可是一来就救了久卿,救了云苏国的,所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过得好一点。”
“……嗯,会的。”鹤容世见她如此,更是心里有了底,昂首点头之间却有万般沉重。
这是他最纯粹的时候了,隔世之间一下子小了许多,万般无奈似停留在此,欲语却难出。
可是这是她的要求,他视如珍宝难辞其咎,也无能为力让她离开这片故土,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呢?!
这一路寂静无声,默哀于此去夏去秋来,浓烈陌衰。
才想起,他来时这身粗麻黑衣,本是小厮所穿的,这去时却是越发锦绣,亮得连是这墨色也掩盖不了了。
“久卿,你怎么了,现在这时节,可没有雪看。”那兰刚刚打理好案上的暖茶和点心,就打趣她了。
“没有,只是好奇,以往这时候都是日照香炉的秋老虎,怎么今天却如此早早的阴凉了?那这雪会不会也来早点……”段久卿有些形色木纳,像是那兰扰了她的宁静一般,所以才会这样问。
那兰总是以笑示人,对着段久卿更是如此,她怕啊,她一难过,这个妹妹也跟着痛心疾首了。
“你啊,一定还想着昨天的事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说话太重了?”那兰有些沉了沉眼色,旁敲侧击,“你看看你连东西都不吃了。”
“没有,我何时对他说话重了?”段久卿被激了起来,平如江水的蜻蜓点水之后转而又收了涟漪,本本分分的解释了起来,“我只是可怜他,好日子过惯了,跟别人挤在一起一定不习惯,所以良心不安。”
“好,阿姐知道了,你吃点吧,等会到了长城上,就要去和那些个修士们迎合慰问,到时候饿了,可不要跟我说。”那兰也不逗她了,好话坏话都说尽,心里有心事有费心神。
“阿姐啊,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傅辞你到底……”段久卿倒是开了窍,不过也不耽误拿东西吃,问的虽轻,但话重。
“久卿,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那兰明显犹疑了一会,“傅辞大人劳苦功高,是个机警可靠的人,你等会见到他可要……”
“可要什么?敬重他几分吗?”段久卿这质疑带有锋芒,“阿姐,那只是他搭讪姑娘的把戏,什么无助困苦中得到求助的相遇,俗不可耐!”
“久卿,你怎么……”那兰一听就惊了,完全不是因傅辞,“我原以为你不看那些话本子的……”
“我只是听说!听说!阿姐全当没听见!”面前这个脚踩西门庆,手握双枪的……穆桂英?段久卿一顿的忿忿不平,还在打,“他再怎样都是国公府的人,一群攀附权贵的势利眼,而且那些次子的妻妾都是些市井妇人,阿姐,他不可能如此清白!”
对,国公府的傅辞也算是高风亮节,死活不肯娶妻纳妾,因此还去了前线,听说国公府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不肯让家中儿子去修行,免得要担重任去拼命。
结果傅辞就如此在早几年过了成人礼之后,偷跑出来进宫参加修士院的选举,一顿暗地里嗯搓搓的完事,谁都拦不住,终是苦读诗书之中十年寒窗,才有他今日的醉卧沙场的萧条日子。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活着的,放心吧,久卿。”那兰听后,又是低头又是抬头的,应是在这一瞬息之间,万般清醒留于面,“但这次他的确在军中威望甚高,很有可能是他带着鹤公子他们的,所以你也得对他客气些才是,多一个人照顾他,更是多一份安稳。”
“不过是权势欺压罢了,但是阿姐说的不无道理,我沉住气,会将他安稳送走的。”段久卿眼目之间皆是轻蔑,不过倒是冷静了些许,看向那兰时瞬而笑了笑,“不过阿姐也要当心,情爱虽醉人,也得先有命,我阿姐啊,可是这世上最宜室宜家的人,定要福寿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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