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公子满意了吗?”
话音未落,泪珠已经滚下,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也打在了宫尚角心里。
他很想追问一些细节,但看着郑南衣破碎的神情,又实在问不出口。
沉默半晌,宫尚角起身走了出去。
郑南衣见他离开,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默默擦掉脸上的泪痕,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等宫尚角再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攥紧手中的手帕,浑身的气息冷得吓人。
回头,他看向郑南衣房间所在的方向,犹豫再三,最终没有走过去,而是将手帕塞进袖子里,坐回书桌前,望着墨池里波澜不惊的水面发呆。
另一边,郑南衣回到房间,心如止水。
其实所有的情绪在宫尚角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就全部消退了。
过去的十余年中,她已经无数在黑夜或黑暗的角落独自黯然神伤过了。
那些伤痕在她心上裂开又愈合,愈合又裂开,在无数次心碎和愈合之后,这些情绪,她早已经能够收放自如。
每一次示弱,只不过是为了离目标更近一步,目标都走了,示弱给谁看?
从抽屉里拿出未绣完的昙花继续绣起来,这一坐,就坐到外面有婢女敲门叫她去用午膳。
“郑姑娘,午膳已经好了,角公子在等您用膳。”
郑南衣没动,声音喑哑,“我有些不舒服,劳烦帮我把午膳送来房间里吧。”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
婢女无法,只能转头回去禀报角公子。
听说郑南衣身体不适,宫尚角下意识有些担忧,但随即又觉得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一边的宫远徵只觉得郑南衣是不愿意来用膳,还以为是早上两人闹小脾气让她不高兴了,不由得小声道:“这个女人也太小气了。”
“什么?”宫尚角没听清,也许听清了,只是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故意不来吃饭,是早上我和她拌嘴,她不高兴了。”
听了弟弟的解释,宫尚角不置可否,只是挥了挥手道:“既然她不舒服,就把午膳送去她房间里吧。”
“另外,去医馆请个大夫去给郑姑娘看看。”
宫远徵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忙道:“哥!等一下我去给她看看...”
“上一次我并没有仔细观察她的脉象,我想再诊一次,如果她真的中了...我想再确认一下...”
点点头,宫尚角没有拒绝,“随你。”
敏锐地察觉到哥哥似乎很不高兴,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随意揣测哥哥的心思,只好安静地低头吃饭。
今日角宫的菜色格外丰富,他从来没见过哥哥的饭桌上出现这么多荤菜。
看宫尚角一筷子没有动那些荤菜,宫远徵就知道这是哥哥特意吩咐给郑南衣准备的,结果人家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根本不来。
想着,宫远徵眼中划过一丝戾气,这个女人好大的脸,竟然敢拂哥哥的面子,真是气煞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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