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老大不高兴,宫远徵喝完碗里的粥就气呼呼地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郑南衣回头发现宫尚角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她惊奇道:“角公子似乎很爱看徵公子吃醋生气的样子,是因为这样让公子觉得有家的感觉吗?”
宫尚角容色微沉,放下碗筷,目光悄无声息落在她脸上,还没开口,已经听见郑南衣的道歉。
“小女知错,请公子责罚。”
“何错之有?”
“错在擅自揣度公子心意。”
“你觉得你揣度得对吗?”
郑南衣抬头,宫尚角原本淡漠的神色已经趋于平静,看起来并没有真的生气。
想了想,郑南衣笑了,春风得意,“不仅对,而且角公子看起来很高兴。”
宫尚角的嘴角沉下去,“你很了解我吗?”
“公子的心难懂,但未尝不可窥见一些蛛丝马迹,”郑南衣与他对视,神色淡定而又坦然,“公子不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南衣对公子一心一意,绝无可能谋害公子。”
“是吗?”宫尚角垂眸,看向面前碗里的粥,乳白的汤中飘着一粒粒米粒,很明显是被碾碎过的,因为他肠胃不好,所以吃食都做的格外精细。
“浑元郑家举家搬迁,在你出嫁之后便人去楼空。这一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宫尚角的目光晦暗不明,他目带审视,观察着郑南衣的一举一动,包括任何神色的变化。
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问,郑南衣从未想过逃避,“郑家送新娘进入宫门,一旦被无锋得到消息,必定招致灭门之祸,所以父亲早就决定我离家之后便举家搬迁。”
这话是她早就想好的说辞,此刻说出来,无比的顺畅,但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换上另一张淡漠的脸。
“刚刚说的,是父亲让我告诉角公子的说辞,”郑南衣眉宇间划过一丝阴郁,“角公子想听一听我的答案吗?”
宫尚角脸上难得出现感兴趣的表情,他点点头,“说说看。”
“我的答案是,郑家早已经暗中投靠无锋...”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宫尚角的脸色沉下去,黑得可怕。
半晌之后,他才一字一顿道:“郑南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和郑家家主交好多年,郑家主的为人,他自认为有几分了解。
结果现在,郑家主的女儿亲口指认,她的父亲,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投靠无锋。
那他这些年的信任和维护,岂不是变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公子不必自责,郑家投靠无锋本就是隐秘中的隐秘,就算是郑家族人也不知情。从始至终,也就只有我父亲知晓而已。”
宫尚角冷笑,“既然只有郑家主一人知晓,那你又是从何得知?”
这正是整件事情最关键的地方。
郑南衣垂下眼眸,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里流露出破碎的神色,但宫尚角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只好抬头,眼睛里已经蓄满泪光,这是她第一次将这么多年以来的委屈和脆弱全都展示出来,展示给宫尚角。
“因为,我就是郑家为表诚意,送给无锋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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