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烟雾，稚气与蓓蕾森

无视对方厌恶眼神，唐明渊发丝垂落至蓝瞳青年书桌。“陆之易。”

对方听不懂第七都市语言微微蹙眉，一汪蓝泉与火光交织，唐明渊红了脸收回目光。“不是骂你...”

拨弄着发丝，唐明渊等待陆之易怎样回答，可他却连眼神都没分给他“哦。”

细碎金光散落铺在陆之易身上，唐明渊瞧他只望向窗外，内心升出不知名情绪。“我们是不是见过。”

指甲掐着手腕唐明渊有些不安，他怕陆之易无视他。“或许见过。”陆之易回头与他对视，光就被他抛在背后。“我们可以...”唐明渊并没有说出下半句。

半截粉笔朝他砸来“唐明渊，滚出去。”挽起粉色长发，唐明渊双手插兜满不在乎大摇大摆滚出去。

似乎见怪不怪，老师继续讲课，学生记笔记，唯有窗外蝉鸣一声盖过一声，吵得陆之易心烦躁。

监控死角唐明渊摸出口袋里那根杂牌烟，朝旁边混混借火。“唐明渊。”听到有人喊自己，他回过头嬉皮笑脸“陆之易，你抽吗？”

屁颠屁颠跑过来，长发摇摆散发出化学制品那股香味儿。“要抽吗，给你这个。”唐明渊使劲掏掏口袋摸出盒爆珠烟。

包装撕开轻柔落地，宛如灵魂坠落。“老师，这有人抽烟。”陆之易回头，眼睛直直朝着主任。

眼见主任气势汹汹而来“哎呦我去，陆之易...”唐明渊双手扳住墙头双脚用力蹬，血管喷张在手臂显露。“记住你了...”几个字在耳中回荡。

七位狐朋狗友只跑了三个，唐明渊按压矿泉水瓶低低骂了句。“哥，你也不能怪他们啊，都怪那新来的。”红瞳瞅着说话人，那眼神可看起来不像善意。“他们菜还怪乖孩子?”眉尖轻扬，唐明渊用舌尖抵住后牙。

仍是副轻佻模样，压迫感却如巨石压至肩头。“我真有点稀罕他，你说怎么骗他做我相好?”唐明渊学着老电影将烟捻灭“得，告诉代班我早退。”说罢挥手走人。

跨进便利店，唐明渊掏出围裙，又在货架拆几包劣质香烟扔进散烟堆。

门口破旧机器玩偶声音还带电流“欢迎光临...”熟悉且陌生嗓音穿过耳朵跃进脑里“来瓶矿泉水。”唐明渊从仓库搬来箱葡萄“两枚蓓蕾森，等下啊。”

对视时，唐明渊看清他“陆之易?”葡萄被撇到地面，碳酸饮料递到陆之易面前“给，请你喝。”他并没有立刻接“在这打工?”唐明渊挠挠脑袋搬起葡萄“不是，这是我家店，想吃什么自己拿。”

回过身，身后早没有陆之易身影，桌面放六枚蓓蕾森。

烟雾食进，吐出再升腾入空，听到翻锅声，唐明渊知道已到饭点，他给唐明柔打了个电话“姐，回来吃饭吗？”得到否定回答，唐明渊挂断电话，搓搓脑袋泡起泡面。

城市灯火通明，立体广告闪烁科幻光辉，而这小店如此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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