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她是装醉,现下是借醉酒的由头羞辱我,是以即便那乐伎的琵琶曲已过半,我依旧未动分毫。
“小子放肆!”
她终于摔杯而起,半分不见方才的醉意。
不知哪来的仆从压住我,我看那锦绣鸳鸯的鞋履一步两步靠近,最后图穷匕见:“你是人是鬼?你并非张易之,你到底是谁?”
我看向脖颈横上冷利的薄刃。
一颗朱红的血珠渗了出来,比方才的那壶石榴酒要赤些。
身体已被那药卸了大半气力,眼前渐渐模糊起来,我心知楼下的两位怕也是也跑不了,勉强按下狂跳的心肝承认下来:“臣确非张易之。”
张易之已死,早在出生的那日便因难产而死,我作为占用他身体的孤魂野鬼,这二十年来不过代他活而已。
当然此秘辛已是二十年的事了,唯我一人知,而她现下是在说我上月分明遇刺身亡却活着回到京都的事,今日来这酒楼怕就是质问我的。
不过现下的险境自然不是分辩这些的时候,我虚弱一笑,顺着她的意思承认道:“臣已是如此情况,跑不了,殿下不若暂且让外人出去,臣有秘言相告。”
上方气势散去,脖子上的刀刃松了一些。
“你们退下。”
殿内的侍从和惊慌的男宠悉数退去,只留下了我和公主两人。
我终于支持不住沉重的身体歪倒到了地上。
一只锦履挪到我的下颌蹭了蹭,上方的女人沉声道:“什么秘言?”
我与她道,我并非张易之,而是当年无故身死的……
“明崇俨!”
她醒悟过来,手里的匕首吃惊地掉在了地上:“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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