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脸色怎么这么差?"沈玠关切地抚上她的额头,却在碰到她发丝的瞬间,被她躲开了。
姜雪宁勉强笑道:"昨夜没睡好。"她瞥见沈玠腰间新换的玉佩——那是谢危上月进献的。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急忙用帕子掩住嘴。
沈玠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自从登基以来,他越来越依赖谢危的决断,连后宫之事都要请教。此刻看着妻子抗拒的姿态,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说燕将军在宫门受罚?"姜雪宁转移话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玠面露难色:"谢爱卿说他有违军纪..."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喧哗。谢危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官袍上还沾着晨露的气息。
"陛下。"他草草行礼,目光却锁在姜雪宁身上,"边关急报,臣需与陛下密议。"
沈玠如蒙大赦般匆匆离去。殿门关上的瞬间,谢危一把扣住姜雪宁的手腕。他指尖冰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疼..."姜雪宁挣了一下,却被他拽到跟前。
谢危用另一只手抚上她颈间的淤青,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他碰了哪里?"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姜雪宁突然想起那个雪夜。谢危提着滴血的剑走进她的闺房,身后是满地侍卫的尸体。"跟我走。"他说,"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父亲。"那时他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平静表面下藏着疯狂漩涡。
"你答应过会保护我。"姜雪宁声音颤抖。
谢危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却让姜雪宁后背发凉。他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娘娘何必如此戒备?臣今日来,是想与娘娘谈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谢危又向前一步,几乎贴到她身前:"娘娘聪慧,应该明白无子的皇后在后宫如履薄冰。"
"帝师究竟想说什么?"姜雪宁打断他,心跳如鼓。
谢危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臣可以保娘娘后位稳固。但有个条件——"
他的手指下滑,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
姜雪宁如遭雷击,猛地推开他:"你疯了!"
谢危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袖:"娘娘不必急着拒绝。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
"不必考虑!"姜雪宁气得浑身发抖,"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绝不会做!"
"大逆不道?"谢危轻笑,"这天下还有比我逼宫夺权更逆不道的事吗?"
他忽然逼近,将姜雪宁困在梳妆台与自己之间:"宁二,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这是谢危第一次直呼她闺名。姜雪宁僵在原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一个月。"谢危凑到她耳边,呼吸炙热,"一个月内,你若怀不上我的孩子,我就让沈阶废后。至于你父亲在户部的那些亏空...想必御史台会很有兴趣。"
姜雪宁脸色煞白。她父亲确实挪用过公款,若被揭发,整个姜家都将万劫不复。
"为什么是我?"她声音颤抖,"你如今权倾朝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给你三天。"谢危退后一步,恢复了帝师的威严,"三日后子时,我会再来坤宁殿。若你不来...后果自负。"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姜雪宁一人呆立原地,手中的奏折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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