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传送完成。
鹿茸茸的意识沉入一片温热的黑暗,四周传来规律的心跳声,还有另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动静在不远处。
“当前世界:普通家庭伦理线。宿主身份:胎儿(双胞胎中的妹妹)。原剧情中,你与姐姐同时出生,因自小被父母忽视,性格乖戾,成年后嫉妒姐姐拥有的一切,尤其针对姐姐的男友——即本世界男主,最终做出极端行为导致世界线崩坏。”系统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任务:出生后,在男主出现前,获取父母更多关注;男主出现后,提前与他建立良好关系,阻止他与姐姐产生情愫。”
鹿茸茸在这片黑暗里动了动,感觉旁边那个“姐姐”似乎也动了一下。她没什么情绪,只觉得这处境有点新奇,便用意识问系统:“现在还没出生,能干啥?总不能在这儿就开始争宠吧?”
“胎儿时期的活跃程度可能影响母亲的感知。”系统回答,“你可以尝试……更‘活泼’一点。”
鹿茸茸了然,随即在这有限的空间里轻轻踢了踢,幅度不大,却很有节奏。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宝宝动了呢……这次好像更有力气些。”
另一个男声接话:“是两个都动了吗?医生说双胞胎要多注意。”
“好像……是右边这个更活泼点。”
鹿茸茸听着外面的对话,又轻轻动了动。旁边的“姐姐”依旧安静。她心里没什么想法,只觉得完成任务,好像也不算难。
预产期到了,产房里传来产妇痛苦的呻吟。
鹿茸茸在温热的通道里感受着外界的推挤,知道时候到了。她感觉到旁边的“姐姐”正随着宫缩慢慢移动,便找准时机,用还没完全舒展的小胳膊小腿轻轻往对方那边靠了靠,借着一股自然的推力,让自己的胸口看似被对方的脚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她没真用力,只是调整了姿势,让这一下显得格外清晰。
很快,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姐姐先被抱了出去。紧接着,鹿茸茸也被接生出来,刚接触到空气,她便铆足了劲哭,哭声比姐姐响亮得多,带着一种受了委屈的劲儿。
护士检查时,瞥见她胸口那一点点因为姿势挤压造成的微红,随口跟外面的家属提了句:“妹妹刚才好像被姐姐不小心撞到了下,胸口有点红,问题不大。”
门外,父亲刚接过襁褓里的大女儿,听到这话动作一顿,脸上的喜悦淡了点。母亲在产房里还没缓过劲,听到护士的话,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看着被抱过来的小女儿哭得那么凶,心里莫名多了点怜惜。
奶奶凑过来看小孙女,见她哭得脸都皱成一团,胸口那点红格外显眼,忍不住念叨:“这孩子,刚出生就受了罪。老大咋还在娘胎里就不安分呢?”
虽然大家都知道刚出生的婴儿没什么意识,多半是巧合,但“姐姐在娘胎里撞到妹妹”这事,像根细小的刺,悄悄扎在了家人心里。接下来的日子里,抱妹妹时,大人们总会下意识地更小心些,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偏向。
日子一天天过,鹿茸茸和姐姐鹿欣渐渐长大。
两岁多的时候,两人在地毯上爬着玩,鹿欣手里拿着个拨浪鼓,鹿茸茸瞅准机会,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鹿欣没留意,胳膊一甩,拨浪鼓的穗子扫过鹿茸茸的脸颊。
鹿茸茸当即停下动作,小嘴一瘪,大眼睛里迅速蒙上水汽,却没立刻哭,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妈妈。
妈妈正收拾着玩具,瞥见这一幕,赶紧走过来抱起鹿茸茸,轻轻揉着她的脸:“茸茸是不是被姐姐打到了?疼不疼呀?”
鹿茸茸把头埋进妈妈怀里,小幅度地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委屈:“疼……”
一旁的鹿欣愣了愣,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奶奶打断:“欣欣怎么回事呀,拿着东西别乱挥,你看把妹妹弄疼了吧?”
鹿欣抿了抿嘴,低下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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