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欧阳正德

魏中丞中学的教室里，只稀稀拉拉坐着几位同学。沈童一眼就瞥见童初暖脸色苍白，连忙凑过去关心：

沈童：“阿暖，你昨天请假是不是病了？瞧你这脸色差的，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童初暖：“我没事。”

童初暖勉强笑了笑，

童初暖：“就是昨晚没睡好。”

其实她昨天晚上她整夜都在想青红和囡囡的事，翻来覆去的琢磨，只觉得眼下佟家儒的复仇计划最可行。她打定主意，放学就去医院找佟家儒——至于枪和子弹，童家本就做军火生意，她房间抽屉里就藏着，根本不用去求军阀老徐。

沈童：“对了阿暖，”

沈童又问，语气里满是担忧，

沈童：“我听说佟老师家里出了事，他还受伤了，是你送他去的医院，现在他怎么样了？”

她向来敬重佟家儒，心里一直记挂着。

童初暖松了口气，顺势说道：

童初暖：“佟老师已经脱离危险了。我放学打算去医院看他，你要不要一起？对了，早上来的路上碰到丰爷，他让我告诉你，今晚回家吃饭，正好我们看完佟老师一起回。”

（这里作者解释一下，我不打算写沈童喜欢佟家儒，有人说沈童是因为缺乏父爱，所以才会喜欢佟家儒。所以我把丰爷和沈童的关系写稍微缓和了一些）

沈童愣了愣，她确实有些日子没陪父亲吃饭了，当即点头：

沈童：“好，我跟你一起去。”

放学后，两人同乘一辆车前往医院。刚拐过一个路口，迎面驶来一辆黑色汽车，童初暖瞥见车里的人有些眼熟，——是欧阳正德。

她瞬间反应过来：欧阳正德这时候出现在这，肯定是去魏中丞逼问校长，要找佟家儒的地址寻欧阳公瑾！这么一来，平安里是不能待了，必须赶紧把欧阳公瑾送走。

童初暖：“陈叔，立刻绕路去平安里！”

童初暖急声吩咐。

沈童：“啊？”沈童满脸疑惑，

沈童：“我们不是去医院吗？怎么突然去平安里？”

童初暖来不及细说，只把欧阳正德正在找欧阳公瑾，而欧阳公瑾藏现在佟家儒阁楼的事简要说了一遍。沈童立刻明白过来——之前佟老师找她要过药品，她就猜到是欧阳公瑾动了手术，却没想到人竟藏在佟家。

车子很快到了佟家儒家门口，一座临时搭起的灵棚格外刺目。白色布幔环绕四周，庄严肃穆，棚顶高撑，似在无声哀悼。灵棚内摆着供桌，香烛袅袅，桌上的水果与鲜花透着几分慰藉；进门先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花圈，白菊拼出的“奠”字格外沉重，两侧花束散发着淡香。灵堂正中，张青红和囡囡静静躺着，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童初暖和沈童对着青红与囡囡的灵位各鞠了三躬，上完香后，轻步往阁楼走去。江黎明正守在床边照看欧阳公瑾，见两人上来，连忙起身：

江黎明：“童同学，沈同学，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童初暖： “没时间解释了！”

童初暖摆摆手，目光直落向欧阳公瑾，语气急促，

童初暖：“你父亲欧阳正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欧阳公瑾一听“父亲”二字，脸色骤变，不顾身上未愈的伤口，挣扎着就要下床，一瘸一拐地往窗边挪，竟想跳窗逃生。沈童见状急忙拉住他：

沈童：“别胡来！你伤还没好，跟我们走，江黎明留下收拾这里的痕迹，快！”

江黎明立刻点头：

江黎明：“你们先带他走，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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