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匆匆离开小院没多久,欧阳正德的车已经冲到了佟家儒门口。
他推开车门,油光锃亮的皮鞋重重踩在青石板上,脸上的横肉因焦急与怒火拧成一团。没等门内有任何回应,他便抬起脚,狠狠踹向那扇虚掩的木门——“哐当”一声巨响,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扬起的灰尘中,灵堂里白幡飘动的景象赫然映入眼帘。
香烛的余味混着纸钱燃烧后的气息扑面而来,帮忙守灵的街坊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站起身,手里的纸钱散落一地。欧阳正德却连一眼都没分给逝者,目光像鹰隼般扫过人群,见没看到想见的身影,又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阁楼。
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断裂。可当他推开阁楼房门,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江黎明离开前早已仔细打扫过,桌上没有半片面包屑,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连窗台上的灰尘都被擦得一干二净,哪里还有半分人住过的痕迹?
欧阳正德:“人呢?!”
欧阳正德朝着楼下怒吼,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抬脚就往楼下走去。
楼下的街坊们被他的凶相吓得往后缩,却也渐渐围了过来,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像细密的针,扎得他越发烦躁。他知道自己理亏,又怕人多嘴杂传出闲话,只能强撑着架子,拔高声音喊道:
欧阳正德:“都别瞎猜!日本人已经原谅我儿子公瑾了,他现在在欧阳别墅养伤,好吃好喝伺候着!谁要是能提供他的下落,我欧阳正德绝不亏待,大洋、金条随便挑!”
话虽硬气,可他闪躲的眼神、紧绷的嘴角却暴露了心虚。见众人只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没人接话,他狠狠瞪了圈围观的人,袖口一甩,悻悻地转身下楼,坐进轿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院子惊魂未定的街坊,和灵堂里愈发浓重的悲凉。
另一边,童初暖扶着受伤的欧阳公瑾,沈童则在前面开路,三人绕着偏僻的弄堂,七拐八绕后来到一处青砖黛瓦的小院。这里是沈童早年买下的产业,平日里很少有人知晓,院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绿叶遮住院门,倒多了几分隐蔽。
沈童推开院门,她将欧阳公瑾扶进客房,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沈童:“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去拿药箱给你处理伤口。”
欧阳公瑾接过水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杯壁上很快凝起一层水珠。
童初暖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胳膊上未愈的伤口,眉头拧成了疙瘩:
童初暖:“欧阳同学,日本人吉泽虽然对外公开说不追究你,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他们向来睚眦必报,你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她顿了顿,声音放软了些,
童初暖:“不如趁现在风声不紧,离开上海。到了后方,照样能参加抗日队伍,照样能实现你的抱负,不一定非要在这里硬碰硬。”
欧阳公瑾:“我不走!”
欧阳公瑾猛地攥紧拳头,眼里满是恨意,
欧阳公瑾:“师母和囡囡是因我才被小野所害,不杀了小野为她们报仇,我心难安!”
童初暖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劝不动,便不再多言:
童初暖:“那你先在这儿养伤,等佟老师出院,我们再一起商量对付小野的计划。”
看天色还早,两人又动身往医院里赶去。佟家儒见她们来,原本沉郁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尤其看到沈童,更是刻意避开了小野的话题,只和她们聊些学校的事。
沈童: “佟老师,您安心养伤。”
沈童轻声说,
沈童:“学校知道您家里的事,校长已经给您批了长假,回校的事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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