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近,雨水就愈发的多了,直向南城的那条山路前些日子闹了泥石流,已经被堵了个水泄不通,若想挖开,那定然还要不少的时日,淮言可不愿意再留下来陪那七皇子玩些小孩子玩闹的把戏了,所以,他还是得走水路回去。
显然,淮言一点都不想,但又一点办法也没有,谁又能能耐天灾呢?
所以,淮言现在正牵着马走在柳川城内。
若要论起淮言为何如此厌恶这个地方,那便要谈谈当地那些不合常理的陋俗了。
这儿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也是尤为金碧辉煌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有钱就完全可以胡作非为,是名副其实的法外之地。
在城门口,就有一条闹街,这儿十栋高楼里有七栋是青楼,其余两栋是酒楼一栋赌坊,诸多香料混杂着,恶心的酒气在毫无预兆地情况下从各家店面里涌出,给淮言荡了不知几次的热浪,他感觉自己就要在这儿散去半条命了。
在这条街道上大多数为男性,想来也没什么女性感走到这条街上,柳川,一次又一次地在外人过度的美化与修饰之中成为了人间天堂之地。
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了几声不清晰的争吵,说话的人应该是醉了,而且醉得还不轻,话语杂乱无章还夹杂着一些呓语,像是嘴里塞满了东西在讲话一般,在淮言仔细辨认下,听到了些“姑娘”“陪陪小爷我”之类的浑话,只用粗略一想就能猜到这大概是一个什么情况了。
在柳川这样一个烂透了的地方,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淮言感觉都已经不奇怪了。
走得近了些后,能看见是一些衣着华贵的公子爷,在那群少爷们面前站着的女子身形窈窕,手里还抱着一把琴,穿着也不似青楼女子,瞧那料子应当还是上好的绸缎,想来应该是哪家的小姐,会在柳川的街道上出现,真真是个稀罕物了。
“这位公子是多久没洗手了?”那女子的声音娇软妩媚,倒教那几个欲罢不能了起来。
站在那群纨绔中央的——也是穿着最为华丽的那一个,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了琴弦,木琴发出了极为轻细的一声,毫不掩饰眼里的贪婪:“小姑娘琴弹的如何啊,要不同小爷我回去,给小爷我助助兴呗。”
“臭死了。”那女子话音刚落,举起那比半人高的木琴毫不犹豫地就砸去,手起琴落,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被砸得最惨,疼的哇哇乱叫,“你们家中长辈没有好好教导你们,那今日姑奶奶我就教教你们什么叫做为人处事的道理!”
那声音越听越熟悉,淮言要是再认不出来那真是傻了。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蔓茵。
木琴沉得很,砸在身上难免疼痛,但那边人多,反应过来后就龇牙咧嘴地去抢木琴,争夺间,蔓茵好几次就要向后栽去。
周围人也没人上前帮忙,看见那些人就像见了瘟神一样躲开,一点也没有插手的意思,也没有人敢留下来看热闹。
淮言见状,抬手用力打向马屁股,那马受了刺激,不管不顾地就冲向前去。
“蔓姨!闪开!”
蔓茵听到声音,下意识就松开了争抢木琴的手,身体不自觉地就朝旁边躲去,就在那一刹那,一阵风起,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匹精壮的黑马,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过来,惊心之余那几个人应声倒地,隐约还听见了几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蔓茵心有余悸地朝马匹奔来的源头看去,就正巧与那双熟悉的双眸碰在了一起。
蔓茵反应过来后,泪意萦绕在鼻尖就像吃了一颗发酵过了头的话梅。
地上躺着的,被马踩得最惨的那一个,便是刚才离蔓茵最近的一个。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还能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溢出了分明的鲜血,那木琴砸出来的淤青也渐渐显现在了那张较好的面容上。
他刚一站稳,对着淮言的方向就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没长眼睛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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