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言挑了挑眉,朝那人逼近,就着那有些臃肿的面容辨认了一会。
那人也终于是看清了来人的面孔,愈发惊恐地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眼睛越瞪越大,嘴唇哆嗦得不像样子。
醉意都要被吓干净了。
“我当是谁呢~”淮言眼里的笑意更甚,蔓茵没来由得感觉周身越来越冷,只听到那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淮、策、满。”
——
“你说什么?”殷诗兰不确定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问道。
容澈笑笑,道:“之前在宫中小住过一段时日,各皇子之中只与五皇子说得来话些,现在太子表哥已经渐渐安稳,朝中臣子也已经开始接纳他了,我想去五皇子身边做事。”
殷诗兰还未从这番话里寻回神志。
要知道,五皇子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疯子,先皇到死都未给他安排过什么职位,虽然在贵妃死后,传闻中五皇子的情况似乎得了好转,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变成那个样子了呢?
“以你的才学,跟着太子做事,将来不会亏待你,为何选择……”殷诗兰委婉地问道。
“要在太子表哥身边辅佐的人,姑母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不是吗?”容澈浅浅笑着,俯身行礼,“望姑母成全。”
殷诗兰愣了愣,容澈确实是难得的聪明,举止言谈甚至还有几分太傅年轻时的风采,最后,他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见他如此决绝,只好应下了此事。
殷诗兰并不知道当初容澈是如何被先皇看重的,不过后来时常想起,他这般的头脑,能被一国之君相中也是迟早的事情,本以为他未来会为国所用,却不想,容澈居然只想跟在一个疯子身边做事。
殷诗兰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此事太子知道了吗?”
容澈应道:“此事我已经提前告知于他,太子表哥仁厚,并不介意。”
“既如此,哀家会尽快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你安排在五皇子身边的。”殷诗兰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他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容澈走后,守在门口的巧梦就进来了,看见殷诗兰那不知为何更加憔悴的脸色,不免将担忧之情显露。
“您可别太过劳累了,忙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当了。”巧梦温声说着,拿起蒲扇扇起风来。
“并无大碍,哀家只是有些乏了,休息一下便好,等晚些时候记得将锦铭请来慈宁宫用膳。”殷诗兰吩咐道。
“是,奴婢伺候您更衣。”
——
“李爷爷!”瑾汐嚷嚷着,指甲刮着着门板发出一阵又一阵刺挠的声音,“我都在这儿反省一个月了,您就行行好将我放出去吧!我不会告诉我哥的!”
说来也是苦命,月前吃了一块点心,居然换来了这一个月的禁足,这让生性活泼喜好玩乐的瑾汐颇有微词。
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对外大喊“李爷爷”,李业每天两眼一闭脑海里就都是瑾汐大喊着“李爷爷”的场景,常常因此噩梦缠身,身子骨也开始抗议这样日复一日被闹腾的生活了。
“你哥也是为你好,你就别瞎折腾那门板了,刮花了还要请人修缮,就算你出生富家也不能这样奢侈无度呀,而且在里面,每日又短不了你吃的穿的,就安心在里头待着呗。”李业轻车熟路地回应着那贯穿耳膜的叫喊。
“您每次都这样敷衍我!”瑾汐声音里蕴含着赤裸裸的愤怒,她懊恼着李业居然还有空心疼起门板了,“李爷爷啊,虽然我不是您亲孙女,但您这辈子估计也就我这一个好孙女了,您忍心看着我被禁足这么久不见天光吗?小汐我呀真的好想清楚地看看您那张温柔慈祥的面庞啊!您就满足孙女这个小小的心愿吧!”瑾汐哀嚎着,将那张精致的小脸怼到了门缝前,透过那一拳头大小的缝隙与李业对视,视线还时不时扫过下边的金属锁,“在这里根本看不清您啊李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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