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中期,在姒不降、姒扃两代君主奠定的稳定基业后,王位传至姒廑(原名胤甲)手中。这位被后世赋予“廑”之名的君主,一生充满矛盾与争议:他曾辞让太子之位,尽显谦逊;却又因高温天灾时居于避暑别墅而遭民众讽刺;他临危受命平定三苗之乱,为夏朝赢得数十年和平,还迁都西河拓展疆域,堪称“中兴之主”;可其功绩又因夏朝后期衰落与商朝崛起而被掩盖。
姒廑的统治,既是夏朝从稳定走向转折的关键篇章,也为后世留下了一段复杂的历史记忆。
姒廑的出身,自带“天命所归”的光环。他出生于姒不降在位第四十年,是时任王子姒扃的幼子。老丘王宫的钟声与礼器的回响,伴随他度过童年——作为夏后氏核心血脉的延续者,他自幼接受帝王之学的熏陶,从《夏小正》的历法推算到青铜兵器的形制辨认,从诸侯朝贡的礼仪流程到农田水利的管理之法,逐渐成长为兼具学识与稳重的王室子弟。
姒扃继承王位(帝扃元年)时,朝堂之上首要议题便是“立储”。按照夏朝“父死子继”的宗法传统,身为姒扃幼子的姒廑,本是储位的有力竞争者。更重要的是,群臣大多倾向于拥立姒廑:一方面,他是现任君主之子,血脉正统;另一方面,姒廑多年随父参与朝政,做事严谨、待人宽厚,早已赢得官员们的认可。于是,多位老臣联名上奏,恳请姒扃立姒廑为太子,以固国本。
然而,面对满朝的支持,姒廑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决定——辞让太子之位。他在朝堂之上跪拜直言:“王兄孔甲,乃先王不降之孙、伯父之子,年长于臣,且血脉与先王更为亲近。论辈分、论资历,皆应立孔甲为储。臣德薄才浅,恐难当太子之任,愿辅佐孔甲,共护夏室。”这番话并非虚情假意:孔甲作为姒不降的直系后代,在宗室中拥有更高的威望,且年长姒廑十余岁,若强行立姒廑为储,恐引发宗室内部的不满,甚至动摇王朝根基。
姒廑的辞让,让朝堂陷入短暂的沉默。部分大臣担忧孔甲性情孤僻、不善理政,试图劝说姒廑收回成命;但姒廑态度坚决,连续三日上书辞让,甚至以“请辞归乡,耕作于田”相要挟。姒扃见儿子心意已决,且深知宗室关系的敏感,最终采纳了建议,暂未立储。此后数年,姒廑始终以“王子”身份辅佐父亲,在处理诸侯纠纷、巡查农业生产时,多次展现出出色的能力,进一步赢得人心——直到帝扃十八年,姒扃病重之际,群臣再次联名恳请立姒廑为储,认为“孔甲虽长,却无治国之才;廑虽年幼,却有安民之德”。这一次,在父亲的劝说与群臣的坚持下,姒廑才最终接受太子之位,为后续继位铺平了道路。
帝扃十八年冬,姒扃病逝于老丘王宫,姒廑以太子身份继位,成为夏朝第十三任君主。
他的储位之争,没有刀光剑影的血腥,却充满了对宗法制度的尊重与对王朝稳定的考量——这种“以退为进”的智慧,也为他后续应对复杂局面埋下了伏笔。
姒廑继位时,夏朝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潜藏着一场严峻的危机——三苗之乱。三苗并非单一部落,而是由苗、髳、狄三个部落组成的联盟,长期居住在黄河中下游地区(今河南南部、湖北北部一带)。这三个部落早在姒不降、姒扃时期,便与夏朝存在矛盾:他们拒绝向夏朝缴纳贡赋,时常侵扰夏朝边疆的村落,甚至掠夺粮食与人口。此前两代君主因专注于内部治理与东夷事务,对三苗采取“安抚为主、威慑为辅”的策略,虽暂时遏制了其扩张势头,却未彻底解决问题。
姒廑登基元年,三苗联盟见夏朝新君即位、政权未稳,便联合周边小部落发动大规模叛乱。他们分三路进攻夏朝:苗部落攻打南阳盆地(夏朝南方重镇),髳部落袭扰淮河上游的农田,狄部落则直接威胁老丘东部的交通要道。短短数月间,夏朝边疆烽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大量农田被焚毁,粮食减产严重。地方诸侯多次上奏求援,朝堂之上一片恐慌,部分大臣甚至建议“迁都避祸”,放弃南方边疆。
面对危机,姒廑展现出远超群臣预期的镇定与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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