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书被偷那年,我改写了一家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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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我是谁? (2-1)

防爆闸门在身后缓缓闭合,警报红光中,我跪倒在地。通风系统开始抽气,广播响起四级生物安全响应启动的提示。冷冻舱碎片在脚边折射出万千个我,每个倒影都举着不同的志愿表。远处传来脚步声渐近,我盯着地面扭曲的影子喃喃自语:"那我到底是谁?"

"你以为高考状元才是主角?"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我们选中你是因为够听话。"

我转身时撞翻试剂架,紫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诡异图案。女人耳垂戴着与周婉仪同款的珍珠坠子,嘴角挂着熟悉的讥笑。

"当年你弟弟求着用自己换你的人生剧本,"她抽出一张泛黄纸片,"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林秋萍。"

我夺过纸片,母亲笔迹赫然出现在"伦理审查补充协议"末尾。视频突然在监控屏播放,周婉仪面对镜头说:"林秋萍顶替资格是她弟弟求来的"。防爆闸门在身后缓缓闭合,警报红光中,我跪倒在地。通风系统开始抽气,广播响起四级生物安全响应启动的提示。冷冻舱碎片在脚边折射出万千个我,每个倒影都举着不同的志愿表。远处传来脚步声渐近,我盯着地面扭曲的影子喃喃自语:"那我到底是谁?"

周婉仪的香水味混着消毒水刺进鼻腔,她俯身靠近时,珍珠耳坠擦过我的脸颊。"当年林建国跪着求赵文昊,说姐姐配不上好人生。他自愿被注射蜈蚣疫苗,只求让你当回普通人。"

我抓起地上玻璃碴,锋利边缘割破掌心。血珠滴在协议上,正好落在母亲签名处。前世高考放榜那天,她捧着录取通知书哭得眼睛红肿,"咱们秋萍有出息了"。

"你们骗我!"我嘶吼着将玻璃扎向周婉仪,却被她轻易躲开。她轻笑着退后两步,高跟鞋踩碎监控屏残片。

"看看这些。"她按下遥控器,所有屏幕亮起。画面里是我十岁生日,母亲在厨房包饺子;十四岁中考,父亲骑车载我回家;十七岁填报志愿,手指划过"南江大学生物系"。

我踉跄着扶住操作台,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牌。0731-B型替换体控制终端——这行字像烙铁烫进视网膜。通风口喷出淡紫色雾气,监控屏突然全黑。

"你弟弟注射的疫苗能改写基因记忆,"周婉仪的声音忽远忽近,"赵文昊说这叫'人生剧本置换'。建国把他的好运全给你了,可惜..."

她停顿的瞬间,通风系统发出怪响。紫色雾气越来越浓,我感觉喉咙发紧。前世临死前也是这般窒息感,赵悦然给我换氧气袋时,药液管漏了气。

"可惜你太聪明,"周婉仪的指尖划过我锁骨处的伤疤,"97%的记忆重塑都压不住你的本性。当年高考志愿表被改,是你潜意识反抗的结果。"

我想推开她,却发现手臂沉重如铅。她的香水味变得刺鼻,像是混着腐烂的花香。监控屏又亮起来,这次是林建国躺在手术台的画面。他浑身插满管子,胸口贴着"假体移植手术"标签。

"放开我!"我咬破舌尖,血腥味让我清醒几分。抓起实验记录本砸向屏幕,却听见视频里的林建国说:"姐姐值得更好的人生。"

周婉仪突然大笑,"瞧瞧,连复制体都比你懂事。当年要不是赵文昊坚持留个活口,哪来你这具完美的躯壳?"

我跌坐在地,后背撞上冷冻舱。隔着玻璃,女尸的面容清晰可见。她锁骨处的伤疤位置,和我一模一样。通风系统停止运转,实验室陷入诡异寂静。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赵文昊需要个听话的工具人,"周婉仪蹲下身,扯过我的手腕按在她颈动脉上,"就像你需要个疼爱你的妈。"她故意收紧我冰冷的手指,"用力啊,杀了我就能解脱了?"

我触电般缩回手,她却顺势倒在我怀里。发间茉莉香勾起童年回忆,母亲总在发髻别朵茉莉。周婉仪的脖颈青筋跳动,和监控屏里的林建国一模一样。

"你不敢,"她贴着我耳边轻笑,"就像你永远学不会拒绝。当年高考志愿被改,你现在还要继续当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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