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袖扣之下的双生花 (2-1)

黑色轿车碾过水洼，霓虹反光在苏晚锁骨处的硬盘贴片上跳动。她盯着袖扣内侧刻着的"选择才是钥匙"字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RE:04282代码。车载屏幕突然亮起陌生号码信息："欢迎加入归途计划，04281号主体。"

后视镜映出火海与渐远身影重叠的画面，顾沉舟染血的手指仍保持抓握姿态，像三年前订婚宴后不肯松开她手的执念。

"把袖扣贴在感应区。"司机突然开口，声音像是金属刮擦玻璃。他没回头，方向盘上的蓝金商会标志却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苏晚垂眼看着掌心袖扣，腕间还残留着刚才为顾沉舟止血时沾上的血渍。她将袖扣按在扶手上凸起的圆点，车顶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后座暗格无声弹开，崭新的青铜袖扣静静躺在天鹅绒垫上，内侧刻着与沈砚钢笔相同的"选择才是钥匙"字样。

"这是......"

"你的备用意识载体。"司机语气平板，"顾沉舟只是失败品之一。"

苏晚心头一震，想起沈砚芯片最后传来的那句话："钥匙从来不是选择，是你记得爱。"她攥紧旧袖扣，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控制台上，屏幕突然弹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沈砚，穿着实验室白大褂，脸上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温柔笑意。"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你已经到了地下指挥中心。"

"不，不可能......"苏晚喃喃，视频中的沈砚继续说下去：

"我不是沈氏资本创始人，而是初代实验体。三年前火灾当晚，我本该和你一起死在通风管里。但顾明远救了我，用双生花计划重塑了我的意识......"

画面突然扭曲，一道机械合成音响起："检测到情绪波动，启动记忆封锁协议。"苏晚猛地抬头，发现前方挡风玻璃映出自己的倒影——泪痣位置与视频中培养舱里的婴儿尸体完全重合。

急救车内，顾沉舟睫毛颤动，唇形拼出"珍珠"二字。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医护人员惊觉他右手正无意识书写空中——是苏晚姓名的拼音首字母。

"血压持续下降！准备肾上腺素！"护士扯开他胸前纱布，弹孔周围泛着诡异的银光。这是三年前苏晚注射的药剂残留？还是方敏撕毁实验数据时留下的痕迹？

顾沉舟眼前浮现出多重幻象：订婚宴上为苏晚佩戴珍珠项链的温柔模样；婚礼当日扯断她丝巾的暴怒表情；重生夜病房里她举起注射器时颤抖的手指。现实与记忆交错，分不清眼前是急救员还是林若兮假扮的护士。

"珍珠......"他再次呢喃，手指不自觉在空中勾勒珍珠形状。护士误以为他在描述伤势部位，掀开衣襟查看弹孔位置。实际是在重现某个雨夜——他撕碎珍珠项链扔进火堆，苏晚跪在灰烬里捡拾残珠。

心电波纹突然剧烈起伏，监测仪显示脑电波异常活跃。他仿佛又回到火灾当晚的通风管内，听到方敏撕毁实验数据的脚步声，闻到培养舱爆炸的焦糊味，触摸到苏晚藏身隔板的粗糙纹路。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不该出现的身影——沈砚站在管道尽头，脸上带着熟悉的冷静笑意。原来当年并非独自幸存者，还有另一个人目睹全过程。

"别原谅我......"顾沉舟猛然睁眼抓住护士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惊呼。但他自己也搞不清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是对三年前被他抛弃的苏晚？还是对此刻正在地下指挥中心面对真相的她？

"欢迎回家，双生花B体。"机械合成音在地下指挥中心回荡。

苏晚被带到一扇金属门前，消毒水与金属锈味扑面而来。门开瞬间，全息屏播放方敏注射器爆裂的瞬间，紫色药剂溅落在她此刻站立的位置。

组织人员递上新身份代码"04281"金属牌："这是你的初始编号。"苏晚接过时，袖扣RE:04282自动激活，屏幕跳出"等待意识同步"字样。

"什么意思？"她后退半步，身后激光束突然锁定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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