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袖扣之下的双生花 (2-2)

"因你本就属于这里。"合成音回答，"三年前火灾只是测试，你们比想象中更早完成了基因适配。"

全息屏切换至沈砚影像，标注"初代失败品·意识残留97.3%"。画面定格在他实验室自焚前微笑眨眼的瞬间。苏晚突然想起婚礼当天，人群后方那个摇头的身影，袖扣闪烁着蓝金光芒。

"把袖扣贴在额头。"工作人员命令道，"进行意识同步。"

苏晚本能抗拒，指尖触到袖扣的瞬间，耳边响起沈砚的声音："你还记得爱吗？"

急救车内，顾沉舟的心电图再次剧烈波动。医生正准备除颤，他却突然睁开眼，瞳孔里倒映着三年前那个改变命运的夜晚。

方敏撕毁实验数据时，他蜷缩在通风管道里。那时他以为只有自己活了下来，却不知道顾舟也在同一根管道里目睹全过程。现在想来，沈砚的实验室事故、苏晚的重生、所有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吗？

"我害怕失去控制......"这句低语击碎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苏晚都会产生莫名的恐惧与渴望——她是他生命中唯一失控的存在，也是唯一真实的记忆。

心电监护仪再次发出刺耳警报，顾沉舟拼尽最后力气写下"珍珠"二字。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时，她颈间项链滑落的位置；是他亲手扯断的订婚信物；是今夜暴雨中，她锁骨凹陷处凝结的血痂形状。

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照亮急救车驶过的街道。霓虹灯牌映在车窗上，与三年前方敏死亡时相同泪痣位置的反光重合。

地下指挥中心内，苏晚的袖扣突然震动，屏幕上弹出新信息："04281号主体同步失败"。与此同时，急救车收到相同信号，顾沉舟的心电图剧烈波动。

"启动备份意识传输协议。"合成音响起，沈砚的影像最后一次浮现："记住，选择从来不是钥匙......"

画面戛然而止。

暴雨倾盆而下，灰蝶状灰烬在雨中盘旋，掠过地下指挥中心与急救车所在的空间。远处消防车鸣笛穿透雨幕，像极了三年前那场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大火。

苏晚低头看着掌心袖扣，代码跳转为"同步失败"。她想起沈砚临终唇语，与母亲视频遗言重叠："钥匙从来不是选择，是你记得爱。"

急救车内，顾沉舟终于停止书写，指尖还保持着勾勒珍珠形状的姿态。

雨，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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