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开始前,你终于把实验报告写完了。”
宋知初把笔帽扣好,侧头看见许言眼眶还留着一点淡红。
“很怕做实验?”
“嗯,有一点。”许言用指尖悄悄揉了揉眼角,声音压得低低的。
宋知初轻轻拍他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下次我站你旁边,一步一步教你。多做几次,就不怕了。”
许言忽然向前半步,拦在宋知初面前,抬眼直直望进他眼底。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图什么?”
宋知初怔了半秒,随即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什么也不图。”
他贴着许言的耳廓,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就是想对你好,仅此而已。”
许言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把他推开,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那你下次别对我这么好了。”
宋知初被他推得踉跄一步,仍伸手去够他的手腕:“为什么?”
许言把手背到身后,睫毛抖了几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不喜欢。”
走廊的灯光落在宋知初眼睛里,他停了两秒,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那就多试几次,”他说,“直到你喜欢为止。”
“你……简直……”
许言耳根烧得通红,搜肠刮肚半晌,愣是没找出一个能精准钉住那张厚脸皮的词。
宋知初见他像只煮熟的虾,指尖轻佻地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
“我怎么啦?”尾音勾着笑,一寸寸逼近,呼吸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你……不会是铜吧??”
“铜?”宋知初挑眉,指尖顺着他的下颌线滑到喉结,慢悠悠地画了个圈。
“我是又怎样?我不是又怎样呢?”
“如果你是的话,请你离我远一点,我恐铜。”
话一出口,许言像被烫到似的,转身就跑。
只剩宋知初愣在原地,指尖还悬在半空。
“我也没说自己是铜啊。”
他小声嘀咕,望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胆子这么小,这就吓跑了?
真有意思。
———
许言扑回座位,把整张脸埋进摊开的书里。
纸张蹭过耳尖,烫得吓人。
他该不会……真是铜吧?
万一他真的是铜……
不行不行,我得立马找老师换位置。
突然一双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许言的后背,许言猛地弹起,椅背撞上桌沿,一声钝响回荡在他胸腔里。
许言的脸红得像刚被炉火烤透的柿子,连耳垂都渗着红。
苏瑶抬手,却在离他面颊一寸处猝然停住。
指尖悬在空气里,微微发颤,仿佛触到看不见的屏障——那是一层由少年滚烫的呼吸织就的、名为“羞怯”的结界。
她声音低下去,像怕惊飞停在他睫毛上的光:“……阿言,你是不是发烧了?”
许言猛地捂住脸,掌心被自己的温度烫得一抖。
他指缝间漏出闷闷的声线:“没、没有……就是有点……热。”
“是吗?小同桌。”
少年把尾音轻轻拖长,像春夜的风扫过湖面,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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