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夫人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忙道:“是妾身管教不严,回头定要好好教训府里的人。”
“不必了。”祁知砚淡淡道,“方才那婆子,已经被发去庄子上喂马了。往后府里的人若是再这般‘糊涂’,不妨一并送去作伴,也省得慧夫人费心。”
这话不软不硬,却像根针,精准地扎在慧夫人心上。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偏还要强撑着笑:“世子教训的是,是妾身思虑不周了……”
时沁虞在一旁看得有趣,拿起块赤豆酥慢悠悠吃着,像看戏般瞧着慧夫人坐立难安的模样。
这祁知砚怼人倒是有一套,句句不带脏字,却能把人噎得半天喘不过气。
“慧夫人若实在清闲,不如去照看后院的花草。听闻去年新移的那株绿萼梅总不开花,许是缺了人日日盯着。”祁知砚继续道。
“世子说的是,妾身这就去照看那株绿萼梅,定不让它辜负了世子的心意。”慧夫人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她强压着心头的火气,眼尾悄悄泛红,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说罢刚要转身,却见膳厅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临安王背着手慢悠悠晃了进来,鬓间还沾着几片叶子,显然是刚从墙头下来。
“哟,都在呢?”他眼睛一扫,目光在慧夫人泛红的眼角上打了个转,故作惊讶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慧夫人不高兴了?”
慧夫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圈一红,手里的帕子往眼角按了按,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王爷,妾身……”
临安王话还没说完就被临安王的一声惊叹打断了:“哎呦!这是赤豆酥吧?”
临安王几步跨到桌边,目光直勾勾盯着时沁虞手边的点心碟子,顺手就拈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赞叹,“我昨儿还念叨着想吃,厨房说料用完了,原来在这儿藏着呢!”
慧夫人的哽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活像吞了只苍蝇。
她看着临安王那副浑然不觉的模样,捏着帕子的手差点把丝帕绞碎。
她原想借着王爷的势诉诉苦,哪料对方眼里只有点心!
“父……王爷来得巧,”时沁虞忍着笑,把点心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相府刚送来的,还热乎着呢。”
“还是虞丫头懂事。”临安王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又拿起一块,“哎呀,还是相府厨子手艺地道,比府里那几个强多了!”
“虞丫头,回头让你父亲府里的厨子来王府传传艺如何?”
时沁虞忍着笑应道:“王爷若是喜欢,改日我让人送些方子过来便是。”
“好!”
临安王吧唧着嘴,余光瞥见慧夫人僵在原地的模样,才慢悠悠摸了摸下巴,故作恍然道:“方才说到哪儿了?哦对,谁惹我们慧夫人不痛快了?”
慧夫人咬了咬牙,刚要再开口,临安王却又拈了块赤豆酥,含糊道:“方才是怎么了,我老远便瞧见沉舟拖了个婆子出去,那婆子鬼哭狼嚎的,扰得我耳根子都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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