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事?”临安王立刻挺直腰板,“今日休沐,我打算带丫头去京郊玉泉寺转转,听说那儿的求子观音——”
“咳!”时沁虞一口包子没咽利索,差点喷出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祁知砚的脸“唰”地黑了,攥着袖摆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住口!”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临安王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却还是冲时沁虞眨眨眼,“丫头要是想去别处,跟父王说,父王的‘墨影’可是千里挑一的好马,比这臭小子的‘踏雪’跑得快多了!”
祁知砚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像根快绷断的弦。
他二话不说,伸手抓住时沁虞的手腕就往外走,力道不算重,却带着股不容分说的劲儿。
“王爷若是闲得慌,不如去清点府中账目。”他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听闻上月库房少了两匹云锦,许是被耗子拖去做窝了。”
身后传来临安王“啧”的一声,听着倒像是乐了。
时沁虞被祁知砚拽着穿过回廊,手腕被他温热的掌心裹着,竟不觉得勒。
廊下的紫藤花顺着架子爬得正旺,落了几瓣在她发间,他走得急,却不知怎的,发尾扫过她肩头时,轻轻带落了那几片花瓣。
她偷偷抬眼,瞅见他紧绷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把出鞘的剑,忍不住小声问:“世子,王爷他……”
“不必理会。”祁知砚打断她,脚步却悄悄慢了半分,“他向来如此。”
话虽冷淡,时沁虞却觉着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她忽然想起小时候邻家哥哥被长辈打趣时的模样,嘴上说着“烦死了”,耳根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低头抿了抿唇,藏住嘴角那点偷偷跑出来的笑意。
到了膳厅,早膳早已摆得整整齐齐。
一碗冰糖燕窝稳稳当当地放在时沁虞面前,炖得软糯剔透,蜜色的汤汁里飘着几粒枸杞,一看就是精心伺候的。
她刚坐下,就见祁知砚朝旁边递了个眼色,立刻有小厮捧着银针上前,在燕窝里细细探了探,确认无毒后才退下。
他这才把燕窝推回她面前,语气平淡:“吃吧。”
时沁虞轻轻舀起一勺燕窝,温热的甜意漫过舌尖,忽然想起祁知砚昨夜在炭盆边拨火的样子。
明明是书里写的阴鸷反派,偏生有这些不动声色的细腻,倒像是裹着冰壳的糖块。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细碎的争执声。
一个穿着青绿色比甲的婆子正拦着扶苓,脸上堆着假笑,语气却带着几分刻薄:“扶苓姑娘,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慧夫人说了,这补品得先让她过目,免得混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世子妃。”
那婆子约莫四十岁年纪,三角眼吊梢,嘴角撇着,脸上的粉被方才争执时的热气熏得有些花,像块掉了漆的旧木头。
扶苓气得脸颊通红,攥着手里的食盒,指节都泛了白:“如何叫做混进不干净的东西?这可是相府送来的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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