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浅沫看着他们互动,突然被何运晨塞了块麦芽糖。糖块在舌尖慢慢融化,甜得有些发腻。何运晨看着她皱起的眉头,突然从包里拿出颗话梅:“配这个吃就不腻了。” 他连她不喜甜食的习惯都记得,乔浅沫觉得心里某个角落,正像麦芽糖一样慢慢变软。
暮色笼罩古镇时,节目组在百年银杏树下举办了场小型茶会。乔浅沫看着何运晨帮她沏茶的样子,突然发现他握茶杯的姿势和李晋晔很像,都是无名指微微翘起。
“你俩连喝茶姿势都像。” 她忍不住笑。
何运晨的手顿了顿,刚要说话就被鹤颜悦打断:“那是因为他们都喜欢端着!” 她把自己的茶推给李晋晔,“尝尝我的,加了蜂蜜的。” 李晋晔喝了一口,眉头却皱了起来 —— 那茶甜得能齁死人。
夜深人静时,乔浅沫坐在客栈的露台上看星星。何运晨拿着件薄外套走过来,轻轻搭在她肩上。“明天要去山里采蘑菇。” 他望着远处的星空,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夜色,“我查了攻略,说有会发光的那种。”
乔浅沫裹紧外套,闻到布料上淡淡的皂角香。她想起白天在古镇看到的那对老夫妻,突然觉得这样慢慢走着也很好,不用急着奔向终点,反正身边有值得的人。
楼下传来鹤颜悦的尖叫,大概又是她跟李晋晔闹出来的新状况。乔浅沫低头望去,看见李晋晔正帮鹤颜悦摘粘在头发上的银杏叶,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指尖,像撒了把细碎的银粉。
晨雾还没散尽时,向导已经举着竹篮在民宿门口等了。乔浅沫盯着何运晨背包上挂着的蘑菇图鉴,忍不住笑出声:“你连这个都准备了?”
“山里有些蘑菇有毒。” 他把帽檐往她那边压了压,遮住斜射过来的阳光,“昨天查资料看到的,说颜色越鲜艳越危险。” 话音刚落,鹤颜悦突然举着朵艳红色的蘑菇跑过来:“你们看这个!像不像童话里的毒蘑菇?”
李晋晔伸手把蘑菇从她手里拿过来,扔进旁边的草丛:“别碰,可能真有毒。” 他低头时,发梢扫过鹤颜悦的额头,像片羽毛轻轻拂过。
山路比想象中难走,乔浅沫没走几步就被树根绊了一下。何运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掌心贴着她的腰侧,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来。“抓着我的背包带吧。” 他把背包往她面前递了递,乔浅沫的手指勾住帆布带子时,正好碰到他垂下来的指尖。
鹤颜悦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开路,突然指着树干上的木耳喊:“李律师快看!这个能吃吧?” 她踮起脚尖去够,脚下的石头突然松动,整个人往后倒去。李晋晔伸手捞住她的胳膊,两人一起摔在厚厚的落叶堆里。鹤颜悦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像山涧里的溪流敲打着石头。
“你能不能安生点?” 李晋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伸手帮她拂去头发上的落叶。鹤颜悦刚想反驳,却发现他领口沾着片枫叶,红得像要燃烧起来。
向导说发光蘑菇多生长在潮湿的腐木旁。何运晨蹲在树桩边翻找时,乔浅沫注意到他的裤脚沾着片青苔,像只偷偷藏起来的绿色蝴蝶。“你看这个。” 他突然举起颗乳白色的小蘑菇,菌褶在树荫下泛着淡淡的荧光,“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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