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结界形成的刹那,裴砚宁心口的金纹突然灼烧般疼痛。她低头看去,那些原本静止的纹路此刻如同活物般蠕动,延伸出细如发丝的金线,与萧景珩苍白胸膛上浮现的相同纹路紧密相连。穹顶逆转的星图投下幽蓝光晕,照得那些线如同脉搏般规律跳动。
"同生蛊......"裴砚宁的指尖触到萧景珩冰凉的手腕,两人的脉搏在皮肤下诡异同步。祭坛四角的珍珠突然爆裂,雪白粉末在空中凝成细密蛛网,将撞门的叛军隔绝在外萧景珩睫毛颤动,嘴角渗出的血丝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目。他沾血的手指在青铜地面缓慢移动,写"契约第三条"四个字让裴砚宁瞳孔骤缩。
"你篡改了契约?"她的指甲掐进掌心,五年前那纸被她亲手焚毁的诏书内容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当时萧景珩朱笔勾画的地方,正是第三条末尾——"以帝王心血为引寿数为祭"后面被墨迹掩盖的文字。
萧景珩的喉结滚动,吐出的气息带着铁锈味:"看看......星图......"
穹顶陨铁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悬浮的星图金线交织成画面。五浣衣局在光影中重现,那个被传"赐白绫"的宫女正单膝跪地,双手接过萧景珩递来的龙纹令牌。宫女抬头瞬间,裴砚宁看清了她眼角熟悉的月牙疤——三年前毒杀北狄使的舞姬,左腕戴着与萧景珩贴身暗卫相同的青铜镯。
死士首领?"裴砚宁的冷笑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她拔出金簪对准自己心口,簪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萧景珩胸膛相同位置立刻洇开暗红。"真是精妙的算计。"鲜血顺着金簪纹路滴落,在青铜地面形成小小的血洼。
萧景珩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掌包裹住她持簪的手。两人纠缠间撞上祭坛中央的琉璃盏,五年的蛊虫终于完全苏醒,一条钻入裴砚宁腕间伤口,另一条消失在萧景珩心口伤疤处。
"现在信了?"萧景珩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抓着裴砚宁的手按在自己胸膛。掌心下,两颗心脏隔着皮肉以完全一致的频率跳动。祭坛四壁的青铜突然变得透明,映出地宫外黑压压的叛军,他们射出的火箭在撞上金色结界时化作青烟。
裴砚宁突然将萧景珩按倒在祭坛边缘,碎成两半的玉镯锋刃抵住他咽喉:"从大婚夜就开始布局?那杯合卺酒里......"
"是蛊引。"萧景珩竟低笑起来,喉结在玉刃上擦出血痕,"你当时泼掉的半杯,我让暗卫收在琉璃盏里......等了五年......"他的手指突然扣住裴砚宁后颈,将她的额头贴向自己。双生蛊的金光在两人相触的皮肤间流窜,更多记忆画面在星图中——
六宫夜宴她醉酒时,萧景珩抹去她唇酒渍的指尖藏着蛊虫寒冬她毒发抽搐,他灌入她口中的"解药"带着铁锈味;甚至上月她摔碎的药碗边,都有他亲手收拾碎片时滴落的血。
裴砚宁的呼吸变得急促,玉镯碎片在萧景珩颈间压得更深为什么要共享生命?你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萧景珩突然翻身将她反制,染血的龙袍下摆扫过祭坛边缘的星图机关,"让你像先帝的贵妃那样,被世家逼到自焚?还是像你姑姑,为平衡前朝被家族亲手毒杀?"他的膝盖压住裴砚宁挣扎的右腿沾血的手指在她心口金纹上一抹,"我要你活着,裴砚宁。哪怕是用最卑鄙。"
祭坛突然剧烈,悬浮的星图金线全部绷直。裴砚宁在颠簸中看到碎玉镯的断面浮现血色——那是苗疆王族才懂的密文,而她母亲正是最后一任苗疆公主贴身侍女。
"你以为......"她趁着萧景珩分神查看符文的瞬间挣脱桎梏,半片碎玉抵住自己咽喉,"同生蛊能困住我?"玉刃划破皮肤的刹那,萧景珩瞳孔骤,他扑来的动作让祭坛某处机关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碎玉中的符文突然浮空,在两人之间凝成血色的"同归"二字。裴砚宁的冷笑凝固在嘴角——这根本不是普通玉镯,而是苗疆圣女代代相传的命器。母亲临终塞给她的"嫁妆",原来早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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