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青铜祭坛那股刺骨寒意透过锦缎鞋底悄然攀上脚踝,裴砚宁数着心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穹顶的陨铁星图随着她的靠近一寸寸亮起,幽蓝冷光如水般流淌,与悬空的金线纠缠交错,在萧景珩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诡谲的影。
“山河为祭”四个古篆在祭坛边缘泛着血色微光,她伸手触碰的一瞬间,心口的金纹骤然收紧,仿佛一把烧红的钳子狠狠夹住心脏。喉间腥甜翻涌,三年前那个朔月夜的记忆猛地撞进脑海——萧景珩按住她毒发抽搐的手腕时,这处金纹也曾如此灼痛。
“需要契约者心血为引……”指尖缓缓抚过凹槽里凝固的暗渍,裴砚宁瞳孔骤缩。那些蜿蜒的纹路并非装饰,而是用血书写的契约细则。夜明珠的光晕中,金色尘埃浮动,铭文底部被刻意磨损的部分终于显出轮廓。
腕间的玉镯磕在凹槽边缘,裂痕中渗出的血珠无声滑落,融入纹路之中。青铜表面浮现出更多文字:『以帝王心血为引寿数为祭,可转嫁……』后半截字迹被利器生生刮去,留下一道狰狞的痕迹。
“娘娘!叛军突破神武门了!”暗卫的声音隔着三重石门传来,模糊却透着焦急,“北衙六卫中有内应……”
鎏金香囊从腰间坠落,清越的颤音在地宫回荡。裴砚宁扯断珍珠项链,雪白珠子滚落在祭坛四角凹槽,恰好卡住正在转动的星图机关。
金线缠绕中的男人突然咳出血沫,悬浮的血珠诡异地调转方向,直奔裴砚宁心口而来。血珠触碰金纹的刹那,祭坛底部浮现赤色阵纹,与萧景珩批阅奏折时,总爱在“准”字外围描的那圈朱砂如出一辙。
青铜凹槽骤然滚烫,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手腕压了上去。皮肉灼烧的焦糊味弥散开来,鲜血顺着阵法纹路奔涌,穹顶星图开始逆转。萧景珩剧烈抽搐,心口的伤疤迸裂,暗红血液涌出。
星图中央坠下半盏合卺酒,琉璃盏中的液体历经五年依旧未干涸。两条沉睡的蛊虫在血光中苏醒,裴砚宁指尖微微颤抖——这根本不是穿心蛊,而是苗疆早已绝迹的双生同命蛊。
祭坛剧烈震动,悬浮的金线绷得笔直。萧景珩的手指缓缓动了动,在她血流不止的手腕旁写下“同生”二字。笔划末端那一道熟悉的上挑,与当年诏书上朱批的“诛九族”如出一辙。
裴砚宁拔出金簪,毫不犹豫刺向心口,鲜血喷洒在星图缺失的角宿位置。穹顶陨铁发出龙吟般的共鸣,七十二盏长明灯齐齐爆出火光。
“萧景珩,”她俯身咬破男人灰白的唇,声音低得几乎化作耳语,“你算计我……”
地宫陷入黑暗,唯有双生蛊发出的微光笼罩着两人相贴的额头。血脉深处传来两道逐渐同步的心跳声,裴砚宁的指甲深深掐进萧景珩的肩头,黑暗中两人的喘息声交织成一片。她忽而笑出声,嗓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同生蛊?萧景珩,你连这个都算到了?”男人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指腹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祭坛外传来叛军撞门的闷响,他却在她耳边轻轻哼起了大婚时的喜乐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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