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山书院开考仅剩十日,总督府邸却是一片肃杀。
东方娩:“父亲若执意逼女儿嫁与钱昊,”
东方娩立在书房的青石地上,脊背挺如青竹,
东方娩:“女儿今日便剪了这青丝,入空门去!”
东方大人掌中镇纸重重一落,震得砚台微跳,胡须簌簌颤动:
东方大人:“胡闹!不嫁人,你待如何?”
东方娩:“南山书院首开女禁,”
东方娩眸光如刃,字字清晰,
东方娩:“我身为东方家的女儿,岂能不身先入院,求索大道?”
东方娩:“而非,”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东方娩:“将自己一生荣辱,系于一个只知斗鸡走马、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之手!”
东方大人:“狂悖!”
东方大人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笔架乱颤,
东方大人:“钱昊乃户部尚书钱大人膝下独苗,千金难求的佳婿!其人风仪出众,文武兼修!纵使文章稍逊,然其弓马娴熟、拳脚功夫,放眼京中勋贵子弟,何人能出其右?”
他目光如电,直刺女儿:
东方大人:“到你口中,竟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你可知天高地厚!”
东方娩下颌微扬,迎上父亲雷霆般的怒视,眼中没有丝毫退却,只有一片冰封的决然。
她不再言语,只深深一福,那姿态恭敬却疏离如隔山海,随即转身,裙裾在青石地上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径直回了自己的闺阁。
翌日清晨,书房门被轻轻叩响。
东方大人屏退左右,亲自踏入女儿房中。
他手中托着一只精巧的紫檀木匣,匣内静静躺着一柄通体温润的白玉梳,梳背雕着栩栩如生的青鸾——正是东方娩数月前在珍宝阁一眼相中的那柄。
东方大人:“娩儿啊……”
东方大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缓和,将木匣推向她,
东方大人:“为父听下人说你喜欢这柄玉梳,便做主买下来了,你看看……”
东方娩的目光落在玉梳上,那温润的光泽曾是她心头所好。
然而此刻,她只是轻轻抬手,指尖并未触碰那梳身,反而缓缓抚过自己如瀑垂落的乌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东方娩:“谢父亲厚爱。”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东方娩:“只是女儿日后,怕是用不着了。”
东方大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紫檀木匣仿佛瞬间变得滚烫。
他盯着女儿毫无波澜的侧脸,眼中最后一点试图弥合的温情彻底冻结,化作更深的愠怒与难以言喻的挫败。
他猛地收回手,紧攥着木匣,指节泛白,转身拂袖而去,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砸在父女之间无形的冰墙上。
同一天内,户部尚书府内却是一派截然不同的氛围。
钱昊正哼着小调,指挥着几个小厮将几个沉甸甸、扎着大红绸带的锦盒搬上马车。
盒盖半开,露出里面珠光宝气的头面首饰、流光溢彩的云锦绸缎,还有几件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古玩玉器。
钱昊:“手脚都麻利点!这可是送去总督府的聘礼前仪,半点马虎不得!”
钱昊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东方娩身着嫁衣的绝色模样,
钱昊:“等阿娩过了门,本少爷……”
他话音未落,管家脚步匆匆地穿过庭院,径直走向正坐在廊下品茗、看着儿子忙碌而面色欣慰的钱尚书。
管家手中捧着一封素白信函,封口处赫然盖着总督府的朱红火漆印。
钱家管家:“老爷,总督府急信。”
钱尚书放下茶盏,接过信函,指尖划过那冰冷的火漆印。
他拆开信,目光在字里行间飞快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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