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启四年春,圣上推行女子入学新政,这一举动如惊雷炸响,那墨色淋漓的诏书,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狠狠砸向盘踞百年的礼教根基,激起滔天浊浪。
然偌大京城之内,唯南山书院发出告示响应上头开放女子入学的政策。
姬府
"啪!"
瓷片四溅,冷茶泼洒如泪。碎瓷在青砖地上绽开,片片锋利,映着烛火寒光。
姬群:“好,好他个尹南山,本官看他这个学监是做到头了!本官三请四邀,他都端得一副清高架子。”
厅内烛火猛地一晃,映出姬群那张阴沉如铁的脸。
姬群:“原来,是存了这等心思!"
阿飞:"大人息怒。"
一旁的心腹幕僚躬身劝道
阿飞:"尹南山此举虽狂妄,但毕竟是奉了圣谕,明面上咱们动不得他。"
姬群:“女子入学,牝鸡司晨,简直荒唐!"
姬群猛地甩袖,袖风扫过案几,震得那盏鎏金铜灯"嗡"地一颤。
姬群:"尹南山既然敢做这出头鸟,就别怪本官折断他的翅膀。"
姬大人缓缓眯起眼,声音低沉如毒蛇吐信,
姬群:"去,给礼部张大人递个帖子,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
幕僚心领神会,低声道:
阿飞:"大人是想......从女学的考核章程入手?"
姬群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地上那片碎瓷中残留的茶渍——那抹暗红如血的颜色,恰似他此刻翻涌的杀意。
上官府
"吱呀————"
雕花木门被推开。月光如银瀑倾泻而入,勾勒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年纪,身着一袭紫色云纹锦袍。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流转,勾勒出如削的下颌线与高挺的鼻梁。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眉下双眸如点漆寒星,衬着左眼角一粒浅褐色泪痣,平添三分风流意。
夜风拂动他垂在肩头的几缕散发,露出右耳一枚小巧的银环。
上官玉:"进来。"
书房内传来低沉的男声。紫衣男子微微颔首,抬脚跨过门槛。
屋内,一位约莫三十五岁的男子正在灯下批阅文书。他身着鸦青色直裰,束发的乌木簪上缠着暗红丝绦。听见脚步声,他搁下狼毫笔,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但最醒目的是他左眉处一道断痕——那道旧伤生生截断了半边眉毛,让这张本来儒雅的脸平添几分煞气。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窝里跳动,映得眸中似有金芒流转。
正是上官府主人,上官玉。
裴宴:"大人。"
裴宴抱拳行礼。
上官玉指尖轻叩案几:
上官玉:"这么晚过来,有事?"
裴宴站在烛光边缘,半边脸隐在阴影中:
裴宴:"您为何要我去南山书院当先生?"
上官玉:"怎么,不乐意?"
上官玉微微抬眸。
裴宴直视对方:
裴宴:"天枢卫中比我合适的人不少。论学问,韩先生精通经史;论武艺,赵统领罕逢敌手。我——"
上官玉:"你觉得自己胜任不了?"
上官玉突然打断,直视住他。
裴宴沉默片刻,烛光在他脸上明明暗暗闪动:
裴宴:“我只是不明白为何非要是我。”
上官玉起身走到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背影:
上官玉:"三年前江南漕运案,你扮作盐商之子混入漕帮,七天就拿到了他们与官府勾结的账本。"
他转身,眼中锐光如剑,
上官玉:"去年追查北境密谍,你顶着暴风雪在雁门关外潜伏半月,最后提着三个头颅回来复命。"
裴宴:"这些任务我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裴宴声音低沉,
裴宴:"但教书育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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