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篮球场边的旁观者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擦过篮球场的水泥地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苏岩坐在场边的台阶上，膝盖上摊着物理习题册，钢笔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他的目光却越过树叶。我在篮球场中央那个奔跑的身影上——林夏的短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校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淡的淤青。

陈昊学长正在组织三对三练习赛，他的传球总是精准地找到林夏。每当她接球跳投，手腕轻轻一抖，篮球划出漂亮的弧线落入篮筐时，陈昊就是笑着和她击掌。苏岩看见林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是有人往里面撒了一把星星。

“喂，发什么呆？”一个篮球突然滚到脚边，林夏小跑过来，弯腰捡球的瞬间，汗珠从她鼻尖滴落。她抓起苏岩放在旁边的矿泉水，仰头灌了大半瓶，喉结上下滚动。“来看我打球，结果在写作业？”

温馨提示：女生也有喉结，但是没有男生明显

苏岩合上习题册：“李老师说下周月考范围会很难。”

“书呆子。”林夏用湿漉漉的手腕蹭了下苏岩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苏岩微微一颤。她正要说话，球场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陈昊和文学社的学姐站在一起，学姐正用手帕替他擦汗。

林夏的笑容僵在脸上。矿泉水瓶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咔响。

“我去买饮料。”她突然转身就走，篮球服后背的号码被汗水洇成深色。

苏岩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小卖部后面的梧桐树下，林夏正用脚尖碾着一片枯叶。听见脚步声，她头也不抬：“你跟来干嘛？”

“你忘了带钱。”苏岩从口袋里掏出饭卡。

林夏盯着那张卡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苏岩，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啊？”没等回答，她就拽过饭卡，“我要喝可乐，冰的。”

她们回到球场时，练习赛已经结束。陈昊正在收拾书包。看见她们便招了招手：“林夏，下周六的校际联赛，教练让你当首发。”

林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可乐罐瓶上的水珠滴在她的运动鞋上。“真的？我……”

“不过，”陈昊挠了挠头，“那天正好是文学社的朗诵会。我可能没法去给你加油了。”

林夏的手指在可乐罐上收紧，铝皮凹陷下去。“哦，没事。”她的声音轻快得有些不自然，“反正你在场我也紧张。”

回家的路上，林夏异常安静。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她突然把没喝完的可乐扔了进去，铝罐发出咣当一声响。

“苏岩。”她在十字路口停下，“你见过流星吗？”

苏岩摇摇头。

“我小时候见过一次。”林夏仰头看着渐暗的天空，“特别亮，但是一眨眼就没了。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光其实是它死掉时发出来的。”她踢了一颗石头，“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以为抓狂(｀Д´)了，其实只是看见了它消失的过程。”

路灯突然亮起来，照亮林夏侧脸上细小的绒毛。苏岩想说什么，却看见林夏已经扬起笑容：“明天作文课，我要交那篇《四百米跑道上的眼泪》，你帮我改好了吧？”

苏岩点点头，从书包里取出作文本。林夏接了过来，随手翻到最后面——那里多了一副钢笔速写：一个女孩在跑道上跪倒，另一个女孩向她伸出手。画面有些潦草，但林夏的短发和倔强的嘴角却格外传神。

林夏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九到苏岩以为她生气了。

“画得不错。”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下次……画个我投进三分球的样子吧。”

街灯下，林夏的眼角微微发红。苏岩知道，那不是因为风大，而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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