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那天,漫天飞雪。
“这是哪家姑娘,怎么想不开自刎呢”
“这个天下雪真的见了鬼了”
“这样的姿容除了那个萧十一娘,还能是谁啊”
...
常少骞轻柔地托起萧未梨的后颈,稍稍俯身,让她靠在怀里,不住地抽吸,他攥着萧未梨的手,试着用体温温热着,颤颤巍巍。和以往的凉不一样,直直沁入,凉的他想抽离,能看得见的,只有他自己呼出的热气。常少骞试着把脸颊贴进她的手心,泪不自主地从他红了大半的眼眶滑向鼻背又落到萧未梨的眼角。雪地早被染红了一大片,人群的喧嚣却未减半分。常少骞脱下身上的白狐裘盖在萧未梨的身上,将她抱起…他们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可无人在意那些对于你红颜祸水的言论全都不实。
常少骞:阿梨,我们回家...
坊间最善舞的女儿死了,终究不是明媒正娶。
遇见你那天,樱花开满南山。
我本比不上大哥精研政略,不过诗画学了好些,又稍懂些音律,才让人道“那七王爷才是倜傥”。年少不知愁,不过听了你一曲琴音便想与你琴瑟和鸣。你告诉我,我出现的时候一袭白衣就像话本里走出的男子,你只一眼就瞧出了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画皮,听我说自己貌比潘安。你赠我玉佩,让我思玉,思予。
少年黑发,一夜白头。
婷玥:王爷,萧姑娘如果知道您这样,也会难过的。
如今棺前阴阳隔,此后已是长生决。他抬眼,婷玥的眉眼恍惚与萧未梨的重合在一起,常少骞的眸子里先是升起一丝生气,很快又黯然了下去。房间里弥漫着酒味。他微阖眼睫,沉沉自讽了一声。婷玥用湿热的毛巾为常少骞拭去嘴角的酒,顺着他的脖颈,再到他的锁骨下方。冰冷的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身子,常少骞虽然醉了,但意识清醒。他猛一把拉过婷玥,她整个人都倒在他的身上,眼见着手腕那里的红泛了一片,两人相视,婷玥对上他的目光,没挣开他的手,二人相峙了一段时间,常少骞才慢慢松开。
婷玥是他从人贩子那救下来的丫鬟,因为长相清秀温吞,便唤她婷玥。从小就一直伴在他的身边,略懂了点诗书。虽不谈主仆身份算上半个青梅竹马,但常少骞对于她,向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婷玥从未见过他那么难看的脸色,讷住,直到他诺诺地开口。
常少骞:棺椁里躺的,是我的亡妻。
婷玥看见,他的眼里的泪已经干涸了。但隐隐约约地,泪痕又再次湿润了。她搓热冰凉的手,抚去他睫间快要凝固的泪。抱住他,摸着他的头发,从上往下。而他也感受到了,这一次是安抚。常少骞卸了力靠在她的肩上,平复着情绪带来的一遍又一遍的痛感。他在婷玥耳边喃喃自语。
我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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