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斜斜掠过朱漆回廊,上官瑶指尖捏着从西南送来的密信,素白裙裾沾满青石板上的水痕。她望着远处飞檐下匆匆而过的行人,忽听得身后传来衣袂带风的轻响。
“小姐。”秦云收剑入鞘,玄色劲装洇着雨水,腰间银纹剑穗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可是有急务?”
上官瑶转身时,腕间玉镯撞出清响。她将密信递过去,素手微微发颤:“王上听信谗言,说兄长在西南与北疆谋反。如今他被困于烽州,连家书都送不来。”话音未落,一阵风卷着雨丝扑来,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秦云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喉结微动,伸手扶住她的小臂又迅速松开。密信上暗红的朱砂封,那是上官家独有的玉印,意味着发信人已身陷绝境。
“我要你即刻启程。”上官瑶攥紧被雨水打湿的袖口,“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打探消息。”
雨声骤然变大,秦云单膝跪地,掌心按在青砖上:“秦云定不负使命。若违此誓,甘受千刀万剐。”他抬头时,眼中燃烧着赤忱的火光,与记忆中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学剑的少女目光相撞。
上官瑶俯身将玉印塞进他掌心:“此玉能调遣西南暗卫,路上多加小心。”
当夜,秦云纵马出了城门。暴雨倾盆而下,他回望灯火渐隐的上官府,忽然想起那年寒冬,七岁的上官瑶攥着糖葫芦追到演武场,非要塞给他半串沾着糖霜的山楂。那时她仰着通红的小脸说:“以后你保护我,我保护糖葫芦!”
马蹄声渐远,而等待他的,将是西南的重重迷雾,和一场足以颠覆朝堂的阴谋。
鎏金烛台在案上投下摇晃的光影,郡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剑柄上寒芒闪烁的龙纹。
“上官瑶!”他大步跨出,玄色衣袍翻涌如乌云,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不过片刻,萧宴便出现在上官瑶面前。上官瑶正在庭院里赏花,忽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带着凛冽气势而来,心中顿时一紧。
“好大的胆子!”萧宴猛地抓住上官瑶的手腕,“私派侍卫前往西南,你当本王的命令是儿戏?”他的力道极大,上官瑶白皙的手腕瞬间泛起红痕。
上官瑶强忍着疼痛,毫不畏惧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兄长蒙冤,我身为上官家的女儿,怎能坐视不理?陛下听信谗言,将忠良之臣困于西南,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住口!”萧宴斥声“谋反之事证据确凿,你休得狡辩!再敢插手此事,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旧情?”上官瑶冷笑一声,用力挣脱他的桎梏,“殿下所谓的旧情,不过是用来要挟我的筹码罢了。若兄长当真有罪,便请陛下拿出确凿证据,光明正大地审判,而非用这般下作手段将他困于一隅!”
萧宴被她的话气到:“你...你竟敢如此顶撞王上!上官瑶,我奉劝你,此事你莫要插手。”
“我顶撞的不是王上,而是一个被奸人蒙蔽双眼的昏君!”上官瑶毫不退缩,字字掷地有声,“若你王上执意如此,那便杀了我,也好让天下人看看,王上是如何对待忠良之后的!”
庭院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萧宴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心中又气又怒,却又隐隐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他从未想过,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乖巧温顺的上官瑶,竟会有如此烈性,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胸口异样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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