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处已扬起旌旗。上官晋身披玄甲,利落地翻身上马,腰间佩剑随着动作轻晃。他回头望向城门处,两辆青漆辎车已准备就绪,车上满载军械物资。
上官瑶攥着绣满金线的平安锦囊,快步跑到马前,寒风卷着沙尘扑在她脸上也浑然不觉:“哥!平安归来!”上官晋低头对上妹妹关切的目光,伸手接过锦囊。
这时,父亲走到马前。他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住上官晋的手腕,将鎏金令牌按进他掌心,同时警惕地扫视四周,压低声音道:“除了亲信,切莫轻信他人。”苍老的眼中满是担忧与嘱托,“勿念家中,守住防线便是。”
上官晋指尖猛地收紧,感受到令牌边缘的纹路深深压进掌心。惊讶与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他抬眼凝视鬓角染霜的父亲,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萧宴身着玄色劲装,疾驰而来,他腰间玉佩随着动作剧烈摇晃,缰绳在掌心勒出红痕,气息急促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字句 。下马后,将鎏金密匣重重递出:“陛下口谕,西南粮饷亏空,速查军心。”
上官晋接过密匣,将令牌收入怀中,最后回望了一眼人群中的妹妹和父亲,猛地一拉缰绳。战马长嘶一声,车队浩浩荡荡驶出城门,扬起漫天尘土。上官瑶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眶微微发红,上官瑶抬手欲再呼喊,喉间却像被风沙哽住。她望着兄长玄甲上晃动的银饰,想起幼时兄长教她挽弓的模样。寒风掠过发间,昨日刚绣好的锦囊上,金线绣的“平安”二字还带着温度。远处城墙的阴影逐渐吞噬车队,她忽然打了个寒颤,那漫天尘雾里,仿佛藏着某种不祥的预兆,最后一抹旌旗消失在晨雾之中。而此时,她才注意到不远处,萧宴正静静伫立,目光与她短暂交汇后,便转身翻身上马,消失在街道尽头。
上官瑶踩着满地飘落的玉兰花瓣回府,转过垂花门时,忽听得西厢房檐角铜铃轻响。抬眼望去,苏姨娘正立在廊下,裙裾被晚风掀起细浪,枯瘦的手指死死捏着一封边缘微微卷起的素白信封。
“立即送去,片刻不能耽误。”苏姨娘将信塞进青梧怀中,转身时裙摆扫过廊柱,却又猛地回头喊住刚迈出半步的青梧,“等等!”她快步回屋,取出个油纸包“这是新烤的枣泥酥,林夫人最爱这一口。”
青梧佝偻着背连连称是,接过信和点心匆匆离去。上官瑶提着裙摆小跑过去,鬓边绢花随着动作轻颤:“姨娘这么着急送信,是有什么事呀?”苏姨娘低头收拾胭脂盒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角堆起细密的笑纹,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是给昔日的好友写封信,随便聊聊家常罢了。”她伸手替上官瑶理平裙摆褶皱,“厨房新制了茉莉茶,明早记得来喝,可不许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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