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雨中的银雀

阿卓的银雀坠子裂开的刹那，帐篷外的探照灯突然全灭。女兵们的尖叫声中，雷战低沉的命令声刺破黑暗：“敌袭演练！B组守住东侧掩体！”

欧阳倩摸黑抓起战术腰带，指尖触到坠子裂缝里冰凉的金属片——那上面刻着的量子代码，和她穿越时实验室爆炸前最后看到的乱码一模一样。

“欧阳倩！发什么呆！”叶寸心拽着她往外冲，泥水溅在作训服上，空气中飘着山茱萸被雨水泡烂的甜腥味。

暴雨砸得人脸生疼。欧阳倩趴在掩体后，看着阿卓脖子上那串裂开的银雀坠子——裂缝里渗出诡异的蓝光，像极了量子对撞机的辐射痕迹。

“七点钟方向！”谭晓琳突然惊呼。

张晨初的身影在雨幕中一闪而过，他战术腰带上的银雀坠子同样泛着蓝光。雷战猛地按下欧阳倩的头，子弹擦着她发梢飞过，打碎身后装着山茱萸干的玻璃罐。

“他腰带上有东西！”欧阳倩的声音被雷声吞没。雷战却仿佛听见了，突然甩出战术匕首——刀刃精准割断张晨初的腰带扣，银雀坠子“当啷”掉进泥坑。

欧阳倩扑向坠子时，张晨初的枪口已经顶住她后脑。雷战闪电般扣住他手腕，反关节技的脆响混着雷声炸开。“你果然有问题！”雷战的声音比枪械上膛更冷。

泥水里的银雀坠子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2025.3.2 23:05，鲜红的倒计时正在跳动。

“量子纠缠……”欧阳倩瞳孔紧缩。这是她穿越那天的确切时间，实验室爆炸前的最后五分钟！

张晨初突然狞笑，扯开作训服——胸口纹着滴血的银雀，和坠子上的图案完美重合。“你们根本不懂自己在对抗什么！”他咬破后槽牙的毒囊前，最后看了眼欧阳倩：“小心山茱萸。”

医务帐篷里，欧阳倩捏着山茱萸干的手发抖。雷战掀帘进来时带进一股血腥气，作战服上的雨水滴在化验台上。

“检测结果。”他扔过来染血的银雀坠子，金属表面还粘着张晨初的皮肤组织。

“山茱萸里掺了四氧化三铅，遇水会产生神经毒素。”欧阳倩用镊子夹起一片干果，“这玩意能让人的记忆错乱，就像……”

“就像你那些疯话？”雷战突然逼近，手指擦过她耳后——那里有块实验室灼伤的旧疤，“你怎么会知道量子物理？”

帐篷外的闪电照亮两人鼻尖相抵的瞬间。欧阳倩摸出裂开的银雀坠子，按动雀眼——全息投影中浮现出雷战在2025年牺牲的新闻画面。

雷战盯着自己阵亡的讣告，喉结滚动得像卡了子弹。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照亮了整片训练场。

“是仓库！”谭晓琳的喊声撕破雨幕。

欧阳倩冲进火场时，量子手环突然发烫。货架间堆着成箱的山茱萸干，张晨初的尸体旁散落着印有“黑猫”标志的文件。她捡起半张烧焦的纸，上面赫然写着：目标：雷战 清除日：2025.3.3。

雷战拽着她往外拖时，她突然把山茱萸干塞进他嘴里：“咽下去！这是解毒剂！”

火焰吞没仓库的瞬间，两人在泥水里翻滚。欧阳倩的量子手环裂开，代码流如萤火虫般散入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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