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已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羽宫的了,背上的麻木与胀痛仍时不时地袭来。周围行人皆身着白衣,而当他换上麻衣素服,沉重地跪倒在灵堂前时,才恍然意识到这悲恸已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他的面容如死灰般苍白,双膝触地的声音仿佛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
雾姬夫人头戴白花,在一旁默默地啜泣,那低泣声如同细雨般在寂静中回荡。
宫紫商试图上前安慰,却发现自己也被悲痛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金繁守卫在门外,不时回头张望,那透过门缝透出的沉重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滞。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几人转头望去,只见宫远徵匆匆跑进灵堂,目光触及眼前的棺椁与尸体,顿时愣住了。
原本安静跪坐的宫子羽,看到他进门的瞬间,心中积压的怒火瞬间翻腾而起。
他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父兄向来服用你徵宫特制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如今他们竟中毒身亡,你们徵宫究竟做了什么?!”
自打见到父亲唇色异常的那一刻起,他便隐隐猜到了真相——这一切绝非偶然。
花长老疾声制止:“住手!”
宫远徵猛地甩开宫子羽的手,寒霜般的目光中带着冰冷的敌意。
月长老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远徵……”
宫远徵抬眼望向众人,桀骜不驯的神情在刹那间闪过一丝慌乱与震惊——雪长老的话如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不得对执刃无礼。”
“执刃?就他?”宫远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月长老厉声道:“远徵!”
“荒唐!”宫远徵的情绪几近失控
“宫子羽也配做执刃?第一顺位继承人理应是我哥哥宫尚角!”
然而,月长老的目光如炬,语气不容置疑:“宫门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如今尚角不在旧尘山谷,
按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之位的,唯有宫子羽。”
宫远徵还想争辩:“可是宫子羽——”花长老提高音量,怒意渐显:“够了!执刃和少主不幸遇害,宫门上下哀痛不已。
现当务之急是全力安排丧仪之事,尽快恢复宫门秩序,绝不可自乱阵脚,让外敌有机可乘!若有争议,等尚角归来再议!”
此言一出,宫远徵深知无力回天,只得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去。
这一晚上受两次气 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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