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飘落叶尖,随着侍女们清扫的节奏,落叶簌簌飘落,贴在青石板路上。
上官浅正独坐饮茶,推门声传来时,她连头也不回,轻声道:“这么早便来看我?喝茶吗?”
云为衫悄然合上门扉,两人皆着白衣,宛如晨雾中并肩而立的仙子。
上官浅端起茶盏,神态悠然,而云为衫的目光却在那杯茶上停留片刻,仿佛那茶水之中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上官浅见状,不禁轻笑出声,她将茶水饮尽。
“找我有事?”上官浅将茶盏置于桌上,目光清澈地看向云为衫。
窗纱映衬下,她的面容柔和无害,但云为衫深知,这位看似温顺的女子绝非可以全然信任之人。
毕竟,上官浅虽曾相助于她,但彼此间始终隔着一层无法言说的距离。
云为衫压低声音,略带急切地问道:“昨晚忘记问你了,你知道另一位刺客的身份吗?”
上官浅微微沉吟,随即答道:“自然知晓,玉城南宫家的大小姐。你们二人不是刚入宫门便已知晓彼此身份了吗?”
闻言,云为衫面色微变,一饮而尽杯中残茶,急切追问:“那你可知道,她是魍吗?”
上官浅闻言,心中猛地一震,面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这……怎会如此?当初在医馆时,她以内力探查,她体内内力不过魑的二成,怎可能会是魍?
“魍?四方之魍?”
“她没回答我,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会派一个魍。”
无锋首领室内,烛火摇曳不定,微弱的光影在正中的佛龛前屏风上投射出模糊的人影。
首领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宫门执刃被杀,消息确切吗?”
寒鸦肆立于前方,目光坚定地向上望去,“已经反复核实,确凿无疑。”
“是我们的人所为?”首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目前尚不清楚。”寒鸦肆略作停顿,“然而,以我们派出刺客的能力来看,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完成刺杀几乎不可能。况且,她们的任务并非针对执刃。”
寒鸦陌缓步上前,俯首轻声道:“根据最新情报,宫门执刃是因中毒而亡。”
首领沉默片刻后问道:“是她?”
寒鸦陌心领神会,摇了摇头,
“绝无可能。她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更何况她并不会用毒让宫门之人轻易死去。”
此时,寒鸦柒从外步入,俯身禀报:“郑二小姐郑南衣身份暴露,宫尚角已前往浑元郑家调查。”
首领沉吟片刻,语气中透着几分深意:“打扫干净了?”
寒鸦柒咧嘴一笑,露出些许得意之色,“首领放心,一切均已‘安排’妥当,痕迹全无。”
“很好。”首领微微点头,“剩下的魑魅魍应该已经成功潜入宫门,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她们的表现吧。”
医馆内室。南宫墨接过周大夫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周大夫恭敬地取出脉枕,细心为她诊脉。
“姑娘,从脉象来看,您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几日,服完这几副汤药方能彻底痊愈。”
周大夫语气温和,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徵公子已交代过,这几日的汤药会按时送到女客院,请您安心休养。”
南宫墨轻轻点头,面纱下的眉眼弯成一道浅弧。
待周大夫行礼退下时,那只盛着残药的青瓷碗还残留着一丝余温。
“哐当”
“你小心点!坏了,小心宫远徵找你算账!”
“哎呀,知道知道”
诊房外,传来二人交谈的声音,南宫墨悄悄地来到屏障后,透过薄纱窗看到,宫子羽正与金繁翻找着,叫来了诊室内配药的周大夫,宫子羽皱着眉问:“她中的什么毒?”
周大夫有些犯难,如实相告:“有些复杂,感觉像是同时中了好几种毒……”
宫子羽:“有生命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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