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宫的水晶碑裂开猩红纹路,敖丙看着困龙柱上浮现的魔纹——那与哪吒颈间乾坤圈的咒印如出一辙。当他伸手触碰时,海水突然沸腾成三昧真火的颜色。
「丙儿,该取灵珠了。」龙王的声音裹挟着深渊寒气,「陈塘关的业障,该清了。」
混天绫刺破海幕的刹那,敖丙看见哪吒踏着风火轮俯冲而下。更诡异的是那个异瞳少女玉璃竟站在火尖枪上,发梢银铃在海水中发出凤鸣般的清响。
「小龙崽子偷东西!」哪吒的乾坤圈震碎百里珊瑚,「把灵珠交出来!」
玉璃突然按住他暴起的魔气:「公子不妨看看龙宫穹顶。」她指尖星芒所指处,本该镶嵌灵珠的镇海玉璧,此刻填着块染血的五色石——与玉璃锁骨处的胎记完全吻合。
敖丙的冰戟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玉璃,却在触及她周身水幕时寸寸碎裂:「你身上为何有灵珠气息?」
海底突然地动山摇,玉璃腕间银铃炸成齑粉。她左眼映出哪吒被天雷击碎的画面,右眼浮现敖丙被万龙撕咬的幻象:「因为你们抢的,本就是我的半心。」
哪吒的魔瞳突然渗出血泪,混天绫自发缠住玉璃腰肢。当三人灵力相撞的瞬间,海底升起八百根困龙柱虚影,每根都锁着个额生五色纹的玉璃化身。
「灵珠魔丸本为双生珏,是女娲补天时失落的海眼石。」玉璃抚过哪吒颈间乾坤圈,封印咒文竟化作游龙归海,「李夫人当年吞下的,是我的半块命牌。」
敖丙的万鳞甲突然爆开,露出心口跳动的灵珠本体——那根本不是灵珠,而是裹着冰壳的五色石碎片。海底所有龙族同时发出哀鸣,他们身上开始浮现与玉璃相同的石化裂纹。
「闹够了吗?」李靖的声音穿透水幕,他手中握着块残缺的命牌,正面刻着哪吒生辰,背面竟是玉璃襁褓时的画像,「三年前太乙带来的,从来都是双生子!」
惊天骇浪中,玉璃撕开胸前衣襟。她心口处嵌着半块魔丸,与哪吒体内的煞气同频震颤。当敖丙的灵珠碎片开始共鸣时,众人看见最残酷的真相——魔丸与灵珠拼合后,正是龙宫穹顶缺失的女娲海眼珏。
哪吒突然暴走,混天绫化作火凤直冲云霄:「所以小爷的天劫...」
「是我的归墟劫。」玉璃接住他坠落的泪,那滴泪在掌心凝成冰火交融的珍珠,「海底七日,地上三年,我们早该换命了。」
敖丙的冰戟在此刻贯穿两人胸膛,龙血染红的海水却浇不灭三昧真火:「那就让整个陈塘关,为这场闹剧陪葬!」
天劫云在此刻压顶,玉璃在雷暴中现出真身。她半身是魔焰缠绕的哪吒虚影,半身是冰晶凝结的敖丙轮廓,发梢银铃化作十二件上古神器。当第一道劫雷劈下时,海底升起用困龙柱铸成的婚轿,轿帘上绣着灵珠魔丸相杀的千世轮回。
「今日这海,」玉璃将乾坤圈与冰戟捏合成喜秤,「便由新娘亲自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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