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玉蝶惊魂

太庙的蟠龙柱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小燕子蜷缩在藻井阴影里。她腕间缠着尔泰的红头绳，浸过暗河水的羊皮地图显出新纹路——竟是太庙密道图。

玉牒殿传来熟悉的金铃声，紫薇哼着江南小调，指尖金粉正往"福伦"的玉牌上涂抹。小燕子屏息看去，那玉牌下压着封泛黄婚书，男方署名赫然是尔泰之父福伦。

"夏雨荷到死都以为负心人是福伦大人。"紫薇突然转身轻笑，"其实当年赴约的，是戴着福伦玉佩的漠北质子啊。"

小燕子浑身血液凝固。她终于看懂羊皮地图上的图腾——漠北王室的狼首鱼身纹，与尔泰心口伤疤完美契合。

"尔泰哥哥没告诉你吧？"紫薇掀开第三十六龛的锦缎，露出块刻着漠北文的生辰牌，"他不仅是福伦之子，更是漠北王与汉人歌姬的......"

弩箭破空声打断她的话。小燕子滚地躲开，金粉在青砖上烧出焦痕。混乱中她扑向玉牒龛，尔泰的生辰牌滚落出来，背面竟刻着她的名字。

紫薇癫狂大笑："你可知为何金鲤噬心毒独对他无效？因为当年漠北巫医是用你的心头血......"

殿门轰然倒塌，尔泰浑身缠满浸血绷带，手中长剑滴落蓝火。他左眼蒙着黑绸，露出的右眼瞳孔泛着妖异金芒："小燕子，把玉牌给我。"

小燕子倒退着撞上香案，贡品中滚出个鎏金盒。盒中龙凤喜烛赫然燃起，映出他们十指相扣的剪影——竟是三年前两人私定终身时的合衾酒器。

"你全想起来了。"尔泰剑锋颤抖，"那也该记得，大婚当日是我亲手......"

"不是！"小燕子突然握住剑刃，鲜血顺着剑身流进他心口伤疤，"你为我换心那夜，我醒着。"她扯开衣襟，心口一模一样的鱼鳞疤泛着金光："这才是真正的金鲤噬心，同生共死的咒。"

紫薇的金铃突然炸裂，太庙地砖层层塌陷。尔泰在坠落瞬间将小燕子抛向梁柱，自己却跌入沸腾的血池。小燕子嘶喊着要跳下，却被羊皮地图裹住——浸血的地图显现出完整图腾，竟是两人名字交织成的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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