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潮初现 (2-2)

"看来有人蓄意惊动圣驾。"尔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狼狈的容嬷嬷，"五阿哥觉得，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永琪脸色铁青，拂袖而去。紫薇深深看了眼小燕子，抱着猫儿匆匆跟上。容嬷嬷临走前那淬毒的眼神，让小燕子想起漠北见过的响尾蛇。

待众人散去，尔泰突然踉跄扶住宫墙。小燕子这才发现他后背官服已被冷汗浸透，绷带渗出的血迹扩大了一圈。

"你疯了？伤成这样还逞强！"小燕子急得去扯他衣裳。

尔泰抓住她手腕，指尖冰凉："方才那紫薇格格，你离她远些。"

"为什么？她明明帮了我们......"

"三年前莲花池溺死的宫女，"尔泰压低声音，"其中一个叫夏雨荷。"

小燕子如遭雷击。她记得紫薇入宫时说的第一句话："我娘曾说，皇宫的莲花开得比大明湖畔更艳。"

斜刺里突然传来轻咳，御前侍卫赛威、赛广兄弟从阴影中走出。赛广手里把玩着枚金瓜子，似笑非笑："福二爷好兴致，伤成这样还有红袖添香。"

"两位若是得空，不如去查查容嬷嬷的猫薄荷从何而来。"尔泰将小燕子护在身后，"毕竟惊了太后爱宠的罪名，不比冲撞阿哥轻。"

待侍卫走远，尔泰突然闷哼一声。小燕子扶着他慢慢坐下，发现他掌心密密麻麻全是掐出的血印——方才竟是靠自残保持清醒。

宫墙外飘来紫薇的琴声，弹的正是《雨打芭蕉》。尔泰望着天边积聚的乌云，喃喃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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