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惊魂 (2-2)

警报器突然啸叫。乐可借着混乱摸向冯燕的机械义肢，在肘关节内侧找到微型控制器。当顾洛英的针管即将刺入他颈动脉时，义肢突然反向扭折，将淬毒的银针扎进施暴者自己眼尾。

"贱人！"顾洛英捂着脸尖叫。乐可拖着冯燕退向露台，在玻璃门反光里看见惊悚一幕——本该昏迷的冯燕正睁着左眼，虹膜里的芯片投射出红光，在天花板映出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

其中有个画面让乐可血液凝固：阁楼密室此刻站着个白衣男人，正在对监控镜头比"OK"手势。那人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无名指缺失处戴着乐可父亲的婚戒。

7

防爆门被撞开的瞬间，乐可抱着冯燕坠下露台。他瞄准三楼的空中花园，却在半空被机械义肢扣住腰身。冯燕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解毒剂特有的苦杏仁味："你漏算了风速。"

两人重重跌进玫瑰花丛。乐可的衬衫被荆刺撕成碎片，后腰的鸢尾花纹身完全暴露。冯燕的指尖抚过那些凸起的疤痕，突然低头舔舐渗血的伤口："父亲当年也是这样标记周叔的。"

乐可的挣扎僵在半空。他看见冯燕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是同样的鸢尾烙印，只是颜色更陈旧，边缘还有手术缝合的痕迹。

"这是..."乐可的指尖发颤。

"我的出生礼物。"冯燕将他的手掌按在烙印上，"1998年3月17日，父亲最完美的作品诞生了。"

8

探照灯突然笼罩花园。乐可听见冯虎的机械义肢敲击露台栏杆的声响，像是死神在倒计时。他忽然抓住冯燕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那些带血的抓痕与对方掌纹重叠。

"哥哥不想知道吗？"他模仿父亲日记里记载的语调，"为什么719号藏品要用我的脸？"

冯燕的瞳孔剧烈收缩。乐可趁机吻住他染血的唇，在纠缠间将黄铜钥匙塞进对方口袋。当冯虎的子弹擦过耳际时，他在冯燕耳边留下父亲最后的遗言：

"镜子会说谎，但血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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